扶摇宫宫主听到这里,才轻舒一口气,淡淡道一声“这个倒好!你们只管去弄吧!我还让这些女子帮你们,一旦事情弄好,你们必须即刻离开这里!否则,我绝不轻饶!”
说罢,轻纱浮动,人已经进入石壁之后。
陆蕴儿见扶摇宫宫主离开,让肃羽留在岛上先帮着众女子清扫血迹和尸体,自己独驾一叶小船往自己的大船处去取百花香露。她上到船上,一边吩咐一个女子去把香露拿来,一边转脸问何庆道“那个坏老头子伤怎么样了?他没有故意闹事吧?”
何庆笑道“他倒是没有闹事!就是不停地喊冷,浑身直哆嗦,姑娘们都恨死他了,没有愿意管他的,我受肃羽兄弟嘱咐,也是没办法,就给他弄了火炉子,现在还正烤着呢!”
陆蕴儿听说,不觉眉开眼笑道“这个天烤火,挺有趣的!嘿嘿,快带我去看看!这个老泥鳅坏的很,肃羽哥哥不在,正好趁机整整他!”
何庆听罢,知道陆蕴儿鬼主意多,爱作弄人,心里也想看热闹,急忙笑嘻嘻地带着她向底仓下面去。
进入底仓,靠近储物间还有一间小屋,何庆推门而入,只听见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颤声叫道“关门!快关门!冷!冷!冻死了!快冻死了!”
陆蕴儿听得好笑,也随着进去,只见屋里火盆里热火熊熊,把整个房间照得通亮,一股股热气腾空,火盆旁边正蜷缩着一个须发散乱的老头,身子依在火盆边上,抖抖嗦嗦地烤火,他喊叫几声却不见何庆关门有些恼怒,转头狠狠瞪着何庆,就要发火,谁知扫眼却看见旁边笑眯眯立着的陆蕴儿,顿时没了气焰,赶紧又低下头,哆嗦着烤火。
陆蕴儿看他那个样子与平时威风赫赫的浑江泥龙完判若两人,心中又解气又有些可怜,故意走到他的旁边,冷笑一声道“怎么了?我与肃羽冒着丧命的风险到大船上把你这个老东西从扶摇宫宫主的暗器下面救了出来,你不思感恩戴德,还要跟我的手下人发脾气耍横吗?”
骆兴波只是扭头烤火,一哼不哼。
陆蕴儿围着火盆转了一圈,见骆兴波只是不说话,又道“老泥鳅,本姑娘救你还得罪你了?你就不肯说一句话,谢谢本姑娘吗?”
骆兴波仍然哆嗦着只是不语。陆蕴儿望着何庆冷笑道“当初我和肃羽哥哥说,这种人只有利益没有人性的!今天救了他,他非但不会感激,一旦反过手来,还会恩将仇报的!肃羽哥哥偏偏不听,只说他是自己什么师叔祖,不忍看他死掉,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对我们除了仇恨哪里会有一丝感恩之意?可是被我说中了吧?”
何庆心知陆蕴儿有意收拾他,故意发狠道“姑娘说得对,这种人就是喂不熟的狗!根本就不应该救他,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算了!”说罢,大步上去,弯腰端起火盆就走,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喂不熟的狗!还烤火!我倒大海里也不给你烤!”
这下子把骆兴波吓住,他因双腿冰寒刺骨,动弹不得,忙双手爬地去追火盆,嘴里还不停叫道“别拿走啊!快给我的火盆,给我!我冷,冷死了!快给我!”
何庆根本不理他,端着火盆走出去。骆兴波扑倒在地上,陆蕴儿在骆兴波跟前蹲下身,只见随着屋内温度剧降,骆兴波不由得浑身急剧抽搐,嘴脸发紫,头发胡须竟然都结出冰来。陆蕴儿心中吃惊于这种闻所未闻的奇异手段,本以为骆兴波受不了会向自己求情,可是他却任凭冰寒刺骨,嘴里哼哼唧唧吐着白气,依然不搭理陆蕴儿。
陆蕴儿心中暗恼,起身从旁边拿过一根短木棒,对着骆兴波的双腿一通乱敲,那双腿已经结冰,敲击时,就如同敲打在木棍上,只听见“噗噗”的声音,骆兴波却已经毫无只觉。陆蕴儿一边敲,一边皱眉道“哎呀,老泥鳅啊!你这下半身都已经冻死了!如果再不处理,恐怕寒气上涌归心,你呀,命可就不保了!本姑娘虽然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