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解,只是苦于连一个可以问道的也没有。
无奈之下,一个人如游魂一般,在偌大的庭院里,来回乱窜。绕寻了半天也不曾找见凌猗猗被困的所在,他迫于无奈,只得边走,边嘴里喊着凌猗猗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音,他呼喊的声音悠长深远,劲力十足,在幽幽夜空来回飘荡,却迟迟并无人回应。
凌九天想凌猗猗纵是听见,估计嘴巴应该也被堵住,又如何回应自己呢?
想到此,凌九天心中好不焦虑。突然,在远处,亭阁耸立,树木掩映之中,偶尔有亮光一闪。
凌九天欣喜不已,忙驱身奔光源而去。他出角门,过了花墙,眼前现出一座精巧幽静的花园来。
虽然,路边的花丛,拂柳,小径依然隐于夜幕之下,一簇闪闪烁烁的灯火穿过假山缝隙,映在动荡的湖面上,溅起一波鳞光。
一道白色汉白玉的九曲石桥,在暗波之中蜿蜒延伸到对面,幽黑的夜幕下,显得很是突兀与醒目。
凌九天踏过石桥,绕过一大片假山,在那灯火烁烁处,竟然显现出一座别致玲珑的亭台来,朱栏玉砌,雕梁画栋,四维彩幔高悬,夜风中,起伏摆动。
凌九天急于寻人,也不管这是何处,一个箭步便跨上亭台,随着一股幽香袭来,他不觉有些晕眩,略定一定神,冲里面喊道“里面可有人吗?丐帮凌九天在此拜候了!”他喊了两声,并无人答应,只得走入亭台里面来寻找。
他刚刚走到亭台中央,听见旁边有些微响动,扭头看去,在自己左侧,粉色纱幔轻扬,隐约现出一方牙床,牙床的红锦薄褥上,竟然侧躺着一个香肩微露,红衣拖地的芊芊女子,那异香便是自她身上纷纷扬扬,发散而出的。
凌九天乃是憨厚爽直的汉子,突遇女子单衣娇卧,对自己的冒失唐突甚是羞愧,转身回到亭台口,就要离开。
却听见亭里传来一阵笑声,那声音听来恰如微风扫过风铃,清灵而细碎。
凌九天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舒畅腾起,不由得止住了步伐。随着笑声,一阵环佩叮当,衣裙拖地的
“窸窸窣窣”之声响过,那女子已经来到了亭台中央,莞尔笑道“凌帮主怎么刚刚到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呢?难道是怪奴慢待了帮主不成吗?”凌九天一时惊得不敢转身,忙两手抱拳往后施礼道“凌九天误打误撞,来到此处,打搅姑娘,实在唐突,就此告辞!”说罢,又要走,女子又低声道“帮主你与奴本就任熟得很,怎么多年不见,你竟然如此生分起来了?这……岂不让我伤心难过吗?”凌九天心中一灵,也突然觉得和这女子似乎曾经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
他不禁问道“姑娘所说与我任熟,在下也心中依稀觉得,只是一时想不起,不知姑娘可否说出芳名?”女子又是一阵细碎笑声,那笑声,娇俏而空灵,若畅饮甘醇,让人闻之沉醉。
“你就这样一直背着身子,连一眼也不愿看我,你又如何能够认出我来呢?你……难道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凌九天听了那声音,一时竟不能自主,缓缓转身,抬眼看去,谁知一阵异香直扑面门,熏得他心智不觉混乱,朦朦胧胧里,女子红裙乱舞,已经飘然到了他的身旁,伸出一双玉臂,将他手臂缠住,望着他羞怯怯轻吟道“凌哥哥,你认出奴了没有啊?这些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凌九天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只见靠在自己臂弯的女子,长发高挽,蛾眉秀目,粉面含羞,这……这……这分明是……他不敢再想,一把抓住她上下打量,颤声道“你,你,你难道是,是猗猗的母亲,我的爱妻,我的……灵儿吗?”女子紧紧扑入他的怀中,点头而泣。
凌九天不敢相信这是真得,忙摇摇头,恍若多年与她在梦中相见一样,不论怎样相守相栖,只要自己摇头便会醒来,一切都不过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梦境而已。
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