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朵儿也不示弱,干脆将天渡拦腰抱住,将自己的娇躯贴在天渡怀里,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道:“你一个没有眼色的下人,笨木头,本公主想怎样就怎样,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缠着他,而且天天缠着他,要你管啊!嘿嘿”蕴儿气得跨步过去,一把将她拉出天渡的怀里,举掌欲打,天渡急道:“蕴儿,不可!”纳兰朵儿以为她真要打自己,吓得花容失色,待见她巴掌举起又缓缓放下,才稍稍放心,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蕴儿的额头,发狠道:“你个臭小子,烂木头,难道还敢打本公主不成!你若敢动手,看本公主我不砍了你那颗娘们叽叽的脑袋!”蕴儿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道:“没有啊!我有几个脑袋,哪敢对公主动粗呢!嘿嘿”公主仰头瞥了她一眼,鼻子里轻哼一声道:“你还算识相,本公主量你也不敢!”说罢,转身又准备来缠天渡,蕴儿迅速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她背后轻轻一点,公主顿时,挺身摆手的停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蕴儿转过身,伸手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笑着揶揄道:“我呢,只不过让你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一会儿,等我们出了城,穴道也就会自动解开的!不能算打你,所以啊,我这一颗娘们叽叽的脑袋你是砍不得的哦!嘿嘿”说完,拉住天渡就往外走,天渡急忙道:“蕴儿,公主对我们有恩,我们如此对她,岂不是太过了吗?我还是给她解开穴道,与她好言劝说为好!”说罢,转身欲去给纳兰朵儿解穴,蕴儿也不拦阻,只是冷笑道:“天渡哥哥,了无迹已经去青州多日了,为了防止宝莲御令被他利用,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你若解开公主,她必然死缠着我们一起去,难免耽搁时间,另外,到时候再因为她惊动伯颜,会搅闹到何种地步,我们更是无法预料!如今,我点住她也是迫不得已,过一会儿,穴道自解,她自然乖乖回王府去,对她也并无伤害!天渡哥哥,你可要考虑清楚哦!”天渡稍作犹豫,才望着纳兰朵儿道:“纳兰公主,你对天渡有恩,天渡自然铭记,如今事情紧迫,一方面我不想节外生枝,另外,此行必然路途凶险,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所以,实在不能带你前往,天渡答应你,等事情结束,一定尽早来看你,到那时,天渡再向你当面赔罪!”说罢,深深一礼,转身与蕴儿一起,大踏步出门而去。
二人急匆匆,一路不停,走了几日,眼前横亘起一座巍峨,葱茏的大山。
他们进入山中,又急急在杂树掩映之中,行走了半日,此时,西天一轮红日最后的余晖,透过斑驳的树叶枝干,投射到杂草横生的野道之上。
天渡与蕴儿才放慢步伐,边走,边向周围张望,寻找一处可供暂且栖身之地。
好不容易才发现树丛遮蔽之中的一座古庙的断壁残垣,二人暗自庆幸,扒开四处伸展的荆棘,枝条,踏着一尺多厚的枯叶,来到破庙里。
庙宇已经被遗弃多年,多数房屋都已经倒塌,唯有边上的一处耳房,还算完整的孤立在一片废墟之中。
天渡挥去木门上布满的蜘蛛网,推门而入,门上的灰土哗哗的落了一地。
天渡扶着蕴儿二人就着墙角坐下,吃了点干粮,蕴儿已经劳累的不行,侧身依靠着天渡,轻声睡去。
天渡也分外劳乏,不多久也迷蒙睡了。二人睡得正香,突然天渡被房外的异动之声惊醒。
他悄悄侧耳聆听,只听见外面一阵子
“窸窸窣窣”的踩踏枯叶的极其轻微的声音传来,不多久,那声音已经到了房门之外。
只听一个声音尖声道:“明明看见他朝着这边来了呢?怎么就没有了呢?真是奇怪!奇怪一极!极其得奇怪!”旁边又有人愤愤然接话道:“我也看到了,他们一共两个人,往这边走了!都怪老大,走得慢吞吞的!耽误我们的功夫!害得我们追不上!”另一个也愤愤道:“就是,就是!都怪大圣那个笨蛋,走得慢!害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