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定是必死无疑。
生死关头,她一时情急,急把双刀狠狠用力插入大船船身,借助这一股阻力,双臂抓住刀柄发力,身体腾空而起,双脚落下时,又正踏在双刀刀背上,又是一个连环飞纵。
只见夜色里,白群飞扬,她就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身形已经贴回到了船栏。
她一把将木栏抓住,欲再借力翻身上船,随着,头顶一股巨力压来。
原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她竟然落到大船半腰又飞纵上来,惊诧之下,急贴着木栏挥双臂猛砸。
她身体腾空,双手抓着木栏,毫无招架还手之能,急抓着木栏,双手交替,快速往旁边闪躲。
她手扒着木栏,来回移动,那个黑衣人则追着她来回猛砸,好在她身形极其灵动,一时也伤她不到。
双方正僵持不下,女子料想自己身腾空,靠双手悬吊,又要反复躲避对手来袭,时间久了,要么被他打落,要么自己稍有疏忽,双手一滑,便会落入海底。
因此,她一边躲避,一边开始大声呼救。
黑衣人听见她喊,有些慌乱,一个依然追着她猛打,另一个却翻身过了木栏,学着女子的样子,双手扒着木栏,追着女子抬脚飞踢,妄想一脚把她踢下大海。
女子被他们二人上下夹攻,逼得越来越近。
她刚刚向一旁躲过头顶的双臂,旁边也吊在船栏上的黑衣人已经到了身边,一脚飞出。
女子眼见着一脚踹到,却竟然毫无躲避之法,心道必死,谁知耳边听见一声惨叫,只见那人撒了手,直坠入大海去了。
随即上面探下一根紫光荧荧的竹棍来,女子一把抓住,不待用力,已经被竹棍挑起,轻飘飘落在船舷上。
这时,大船各处已经人声喧哗,楼上楼下许多人往这边赶来。
其中一人一个急闪,自船尾已经到了女子身边,一把将她揽住道:“蕴儿,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蕴儿只觉得筋疲力竭,倒在他怀里喘息了片刻,才道:“羽哥哥,刚才有人要害我!其中一个已经落水,另一个你把他捉住,别让他跑了!”
肃羽抬眼望望对面道:“他就在那里,已经被你点了穴道了,跑不掉的!”
蕴儿听得奇怪,急忙强打精神回头去看,果然见那人呆呆地立着,一动不动。
联想刚刚被人施救之事,不觉心内一动。
此时,船上众人都已经纷纷赶至,陆蕴儿打起精神,把刚才之事一一说了,吩咐何庆何礼各自取来两只灯笼,照在被点住的黑衣人眼前。
何庆上前一把把他的面罩撕下,众人一看,顿时愣住。
众人不约而同都把猜疑防范的目光移向了人群中的一个人。
只见那人满脸铁青,一双细目满含杀机,分开人群,大步来到黑衣人面前,二话不说,一掌拍出,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立时气绝。
他这才转身冲着陆蕴儿深鞠一躬道:“蕴儿姑娘,你对我们几人有救命再造之恩,项宏一直心怀感激,不知如何报答,却不曾想今日我的手下竟然出手差一点伤到姑娘!我虽然并不知情,但必定有约束手下不严之过,他虽然被我处置了,但我亦难辞其咎,项宏知罪,愿任凭姑娘责罚!”
陆蕴儿见他这样,冷笑道:“好一个西夏小王子,我们好不容易把他活捉,你若真不知情,就该给他解开穴道问个清楚,如今你一掌把他杀了,还有谁能说的清楚呢?不知你是真不知情还是想杀人灭口呢?”
项宏低头缓声道:“项宏刚刚一时气愤,因此才将他打死,绝非有意隐瞒什么,既然蕴儿姑娘如此怀疑在下,项宏随问心无愧,却也无从解释,这一切皆是我下手轻率所致,项宏既然无法向姑娘自证清白,只好在姑娘与众英雄面前,已死谢罪!”
说罢挥掌就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