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砍了夏家公子的手,这件事总要对朝臣有个交代。
今日上朝,有人便问起了。
“既是容家理亏在先,夏家为何要将人放了?”
“夏家公子断臂一事,臣一直觉得疑点颇多,容槿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甚至在场的老臣可能都不认识,他那日为何回去酒楼,就算去,为何要装扮成家丁的模样?”
“你也说了,他鲜少出现在世人眼中,万一他只是想乔装隐藏身份呢?”
“你别忘了,他身上带着玉牌,谁不知道那东西是容家的东西,既然是要隐藏身份,他又为何要拿出那玉牌?”
这么一说,众人无话。
那玉牌确实是容家的东西,只此一块,只是后来余柠嫁到了容家,也就当做了聘礼。
“所以徐爱卿,你的看法是什么?”帝玄问道。
提出质疑的人是徐封,当朝四品官员。
“臣的看法是,砍断夏公子手臂的人根本不是容槿,容家之所以将容槿推出去更像是为了保护某个人。”
帝玄看着一语不发的容术,“给容爱卿一次解释的机会。”
容术站出来,不卑不亢道,“皇上,砍断夏公子手臂的人确实是臣的七弟容槿,任何人提出任何质疑都不发改变这个真相。”
帝玄冷笑,这哪是真相?
所有人都是被迫接受的,容家,已经无法压制了吗?
众人争议半天也没有个结果,索性就下了朝。
不过,帝玄心中对此事已经有了定论。
徐封是他的人,今日在朝上说的那番话也是他提前交代过的,就是想从容术的身上找出容家背后保护的那个人。
只不过,容术隐藏的太完美。
现在他就等着探查的结果了。
不多时,黑色的身影处出现在殿中。
“皇上,查到了,坎夏公子手臂的人确实不是容槿,而是容黎带回来的神医。”
“那个女子?夏家的儿子真是个废物,居然被区区女子砍断了手臂。”帝玄讥讽道。
“当时,是夏家公子喝醉了,才让她有机可乘。”
这么说就能解释通了,那女子能治好容荣的病,容家拼命保户她也不奇怪。
“只不过,现在属下还有件事不能确定。”
“何事?”
“这次属下亲自混入容府,发现容黎与那女子的关系非同寻常,举止亲密。”
那就不只是大夫这么简单了?
这样事情就更好办了,那女子就是整个容家的软肋,抓住她就是将容家捏在了手心里。
“要不要属下现在就去办?”
“先不急,之前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臣亲自去了一趟阾城,那女子的家人已经在我们手上了。”
“很好。”
帝惺站在门外,本想敲门,却无意中听到两人谈论的话。
那女子?
是谁?
他手里的人质又是谁?
突然察觉道气息的靠近,黑衣人历眉,“什么人?!”
帝惺这才缓缓推开门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帝玄眯眸,刚才的事她听到了多少?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明日番外的使臣就到了,过不了几日,儿臣就会到番外和亲了,心里放不下父皇,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父皇。”
“辛苦你了。”帝玄走过去,拍了拍帝惺瘦弱的肩膀,“你能这么懂事,父皇很开心,身为皇室的子孙,时刻要记住,为了天下局势稳定,作出适当牺牲是光荣的。”
帝惺暗自冷笑,表面却笑着附和,“儿臣会的。”
回到秋和殿,帝惺将今晚从殿上听到的东西传给了容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