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帝玄微眯着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
“以前是女儿不懂事,今晚吃到了教训,想了许久就想明白了。”帝惺垂着眸子。
帝玄笑道,“看来让你想通很容易嘛,你的建议父皇会考虑的,下去吧。”
帝惺不动,“父皇……”
“还有何事?说。”
“今晚秋和殿死了很多人,虽然都是些宫人,可毕竟是伺候过儿臣的人,能不能看在儿臣的份上将人好好安葬了?之后儿臣身边的宫人都由父皇挑选。”
今晚,她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是秋和殿突然来了许多侍卫要将尸体带走,拖到刑房去剁成肉泥,拿去喂狗,这当然是她这位父皇的命令。
她不能让那些宫人死后还被如此残忍的对待,所以她来了。
用最卑微的态度,来获得那些灵魂的安生。
“若你早早的听父皇的话,他们也就不用死,既然你知错了,朕就不追究了,定让人好好安葬。”
“儿臣谢父皇!”帝惺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足以让帝玄看见她的感恩于真诚。
“若是没什么事儿臣就告退了。”
“去吧。”
帝惺出去后,那黑衣人重新出现在殿中,“皇上,帝惺公主态度大变是不是太可疑了?”
帝玄不以为意,“朕的女儿,难道朕不了解?”
“一切还是小心为上,要不要派人盯着?”
“她不是说她之后身边的宫人都由朕安排吗?大可不必。”
他幼时登基,及冠时便拓展帝国三分之一的疆土,这样的他一向自负,当帝惺来认错时,他觉得一切理所应当,并没有哪里不对。
……
南国。
南皇多次想整顿行装出宫,却都被绯云制止住了。
原因是容黎交代过,不得让南皇去阾城,否则必会引起大乱。
“朕与她失散这么多年,当真是相见心切。”
“南皇,一切还是要为大局考虑。”
“若不是为了大局,朕就不在这里跟你废话了。”
自从确认冬儿是他的女儿后,他每日坐如针毡,恨不得立马赶去她的身边。
“你见过她,给朕画一幅她的画像吧,就当是解解朕身为父亲的相思之情。”
南皇这么说,绯云哪能拒绝。
长期跟在容黎身边,对于琴棋书画也耳濡目染,作画自然不是问题。
绯云想起第一次见到冬儿的画面,是在顾月娥的酒楼里,他去找顾姑娘,却被她一小姑娘赶了出来,要不是顾姑娘松口,顾忌自己要挨两扫帚了。
主子说冬儿机灵可爱,他倒也这么觉得。
毕竟为了提高自己的审美,他都是以主子觉得美的为美。
笔墨落下,轻轻勾勒,不一会,一副灵动的画像就画好了,就跟真人一样。
南皇拿起画,激动道,“这眉眼,不用看也知道是朕的女儿!”
绯云,“……”
哪有这么夸张?
平心而论,他觉得冬儿与南皇长得并不像。
他觉得南皇长相更像一只发育不良的葫芦瓜。
这时,四公主南晔来了。
见绯云在这边,径直走了过来,目光偶然触及到龙案上的画像。
画上的女子是谁?
竟然跟她长得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