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方才抱歉,在下只是心切。”
帝惺一双水眸望着她,用商榷的口吻道,“我这手下粗鲁,刚才吓着你了,希望你别介意,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追究了?”
她能追究吗?
人家可是公主,人都这么说了,再追究就是她不识趣。
再者,这个公主对她并没有恶意。
“都听公主的意思。”
“那就好,你们先下去吧,我难得见着容黎一回,要叙叙旧,你们去宫门口等我。”
她没叫他以前的称呼,而是容黎,两个字又包含了多少?
“公主……”
“下去!”
官兵们撤了下去,皇亲国戚在这儿,别人也不敢多打扰,因此,河边就剩了他们三个人。
“方才跟你打招呼你没认出我,我有些伤心。”帝惺一笑,取下面纱。
果真是倾国倾城的脸,巴掌大的鹅蛋脸,鼻尖儿上有颗痣,淡红色的樱唇,一双眼睛如秋波一般,整个人显得漂亮而精致。
“许久不见,长漂亮了,一时没认出,抱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段时间了。”
“怎么不来找我?”
“不得空。”
帝惺笑了笑,转移话题来面对他话语里的疏离,“这位姑娘是谁?看着面生,不曾见过。”
虽说很长一段时间她跟容黎不见面,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屈指可数,每一个她都清楚,唯有这个超出了她的掌控。
容黎正要说话,顾月娥怕他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介绍来,于是抢先说道,“回公主,家父曾经是荣伯伯的旧部,很久之前便归隐了,前段时间家父去世了,没钱出丧,容公子知道后特意替我安葬了家父,今晚见我心情郁结,特意陪我出来走走的。”
这是最容易让人相信的谎话。
若是她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她该如何解释容黎刚才这么护着她?
帝惺释然一笑,“原来是这样。”
“是呢!”容黎皮笑肉不笑,她扯谎的本事一点不比他差。
帝惺和容黎聊着,顾月娥插不上嘴,识趣的退到一边。
但两人的对话她大多能听清楚。
帝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怀念从前,期望两人能如以前一般,多来往,可容黎都是巧妙拒绝。
话里多少了一份热情,多了一分疏离。
聊到最后,帝惺也只能失望的离开。
路过她时,帝惺看了她一眼,她只是微笑颔首,丝毫不失礼仪。
“干嘛对人家这么冷淡,好歹喜欢了你这么多年。”
“你很希望我对她热情?”
“有句话说的好,做不成恋人可以做朋友,人家该伤心了。”
“容家与皇帝的关心现在犹如一根紧绷的弦,与她深交对她和我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