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容黎没见到绯鹤的身影,顺口问了一句,下人说不知道,只知道昨晚绯鹤大人去酒楼找了顾姑娘。
虽说他这两日都待在屋子,可想知道一件事也很容易。
恰时,绯云过来送早膳,一进门就觉着气氛不对,房间的温度到了冰点。
透过纱帐,只看到男人坐在床上的轮廓。
绯云颤了颤,低声道,“主子。”
“绯鹤呢?”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两声咳嗽。
绯鹤?
绯鹤做什么惹主子生这么大的气?
“主子,这个时辰,绯鹤应该在院中练剑。”
他们认识十几年,这个习惯雷都打不动。
这也是绯鹤为何能成为主子的第一暗卫,而他只能永居第二。
“叫他滚进来!”
绯云没过问,悄声的退了出去,一路上想着一会怎么给绯鹤打掩护。
他们两自小就跟着主子,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就算平时他和绯鹤做错了事,也不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这也让他好奇,绯鹤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院中,绯鹤一把短剑舞得虎虎生风,剑风一过,枝条被砍了个粉碎。
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两人都生气。
“绯鹤,主子有事叫你呢。”
绯鹤面无表情,收剑入鞘,径直路过绯云,朝容黎的房间去了。
绯云跟在后面,“我可提醒你,主子这次很生气,你做什么了?”
绯鹤脚步一顿,“我不过是去告诉那个女人,让她有自知之明一点。”
那个女人?
他去找顾姑娘了?
怪不得主子这么生气。
绯云打死他的心都有,“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去招惹顾姑娘?你难道不知道主子很看重她……”
事情已经发生了,但他不后悔。
绯鹤脚底生风的往前走,绯云一边跟着他,一边嘱咐着一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进去之前,绯鹤敲了门。
房间里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滚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再进来。”
“是!”对于容黎的命令,他一向遵从,转身就往院子那边去了。
绯云站在门口,没有容黎的命令,他也不敢贸然进去。
“主子,您好歹给绯鹤一个解释的机会,一会顾姑娘要来给您诊脉,且听听顾姑娘怎么说……”
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好歹绯鹤也是他身边的人,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岂不是惹人议论。
他一向是最讨厌闲话的。
“你也想陪他一起跪着?”
绯云讪讪的闭了嘴。
恰时,顾月娥提着药箱已经朝这边来了。
还没到院子就听见路过的下人议论,“绯鹤大人做什么了?惹爷这么大的气?”
“听说是昨个夜里,绯鹤大人去找顾姑娘了,说了些僭越的话,这才被罚跪了。”
“顾姑娘和爷一向交好,生气很正常。”
“你是不是傻,绯鹤大人是什么人?爷丝毫不留情面,可见顾姑娘和爷的关系不是交好这么简单。”
绯鹤因为她被罚跪了?
那几个丫头看见她来了,立马禁了声,问了好,匆匆的离开了。
她提着药箱继续往里走,恰好看到跪在院中反的绯鹤,两人的目光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