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认为顾姑娘是别有目的,她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是刻意避着主子的,反倒是主子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人家。
“绯云,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
这件事是禁忌,这么多年了,任何人都不敢在主子面前提起。
“绯鹤,我知道你着急,可你也要注意分寸。”一向忍让的绯云态度突然强硬,既然主子相信顾姑娘,他就信,他相信主子的眼光。
“你!”
“吵死了,都滚出去!”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容黎怒得将药碗摔了。
他头疼扶额,脑子疼得厉害。
两人突然禁声,房间里安静了一会,绯云低声问道,“主子没事吧?”
容黎平静着心绪,“没事。”
“那主子好好休息,有事立马叫我。”
两人正打算退出去,里面的人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弱,“本殿信她,以后不想在听到任何质疑她的声音,否则从哪来的滚哪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主子……”
绯鹤还想说什么,绯云立马给了一个眼神,随后将人拖了出去,“你没看见主子不想听吗?”
“可那个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出来的时候主君交代过,对于试图接近主子的人,不能放过一个。”
绯云叹了口气,“你别这么死脑筋,有时候要懂得变通,主上说的是对主子不利的人。”
“在我眼里她就是!”
“你,真是无药可救!”
她就觉得顾姑娘挺好,人好,医书好,性子好,主子配她不亏,唯一不好的就是带着一个拖油瓶,以后主子岂不是要当后爹。
后爹不好当,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忍受世俗的眼光。
现在他们走得近,没多少流言蜚语,那是因为这里不是帝都,主子早晚是要回去的,依着顾姑娘那性子,肯定不会跟着主子走,到时候……
“你看好主子,我出去一趟!”
丢下一句话,绯鹤就走了。
绯云叫住他,好心提醒道,“你去哪?我警告你,你可别去找顾姑娘麻烦,主子生起气来,你没好果子吃的。”
虽然主子待他们很好,平时像兄弟一样,可他们做下人的,必然不该去触碰主子的底线。
绯鹤没说话,有的事情他心中有数,他还没蠢到这个地步,他只是想去会会这个女人。
云雾酒楼,虽然已经过了晌午,但里面依旧热闹非凡。
绯鹤站在门口望了望高阔的楼阁,听说主人投了五千两的银子在里面,还说这女人没有企图?
就算她不像别的女子一般,或是杀手,或是细作,没想过取主子的性命,可她有一丝不纯他都是不允许的。
顾月娥坐在雅间里算账,冬儿进来道,“姑娘,楼里来了一位男子找你,说是容公子身边的人。”
平日里也有不少人来找顾月娥,不过都被她给回绝了,而这一个她能上来通报,只因对方说了一句他是容公子的人。
“将人带到雅间,好茶奉上,我一会就过去。”
她阖上账本。
其实她能猜到是谁,若是绯云来找她,冬儿和阿舒都识得,人直接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