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后,顾月娥去了容黎所住的院子。
她平时穿的素净,这次府里的丫头找了件颜色艳丽的衣服给她,她虽然谈不上喜欢,却也能接受。
穿过前面的小径就到了,她提着药箱走了进去,老远就听到了咳嗽声。
“主子这个时候受不得凉,我去拿件衣服。”话落,绯云走了出来,恰好与门口的顾月娥撞个正着。
“顾姑娘来了?”
“嗯,可是你家主子生病了?”
“顾姑娘,主子这毛病这个时候不能……”
他话未说完,绯鹤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顾月娥,“还不去拿,一会主子着凉了怎么办!”
对于绯鹤的颐指气使,绯云一向不会多说什么,两个人里,谁叫他是大哥?脑子比他好使,功夫比他好。
一见到顾月娥,他倒是把正事给忘了,这才赶快去拿衣服。
“进来吧。”对于顾月娥的态度,他一向是冷冷淡淡,有时候甚至有敌意。
顾月娥也没放在心上,跟着进了屋。
容黎的房间她曾来过几次,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俗气。
里面一个摆设的物件要不是金的,要不是玉的,总之价值连城。
加上房间的采光好,房间的显得熠熠生辉,也就显得不这么俗气。
进来时她蹙了蹙眉,“怎么窗门都关着?”
除了进来的门开着。
“主子这个时候不能受风。”绯鹤冷冷道。
顾月娥看了他一眼,脸色冷硬。
“你对不受风是不是又什么误解?”
病人在病期体质弱,是不能受风,但不是不能呼吸新鲜空气,相反,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对病人的恢复十分有利。
这把整个房间都密封起来了,一丝光亮都没有,任何人都会心情压抑。
她放下手里的药箱,进了屋,将房间的窗户都打开了,只留了正对着容黎正寝的那一扇。
“你这女人做什么,这是之前给主子看病的大夫说的!”
“我也是大夫,心里有分寸,既然你主子能让我给他看病,说明是相信我的。”
这个女人,竟敢拿主子压他!
“你!”
绯鹤正要去关上,就听正寝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开着吧。”
“主子!”
听到声音时,顾月娥愣了一瞬,他的声音平时多了一分孱弱。
明明他们昨晚才见过,那时他还好好的。
“进来吧……”
顾月娥提着药箱走了进去,却见容黎攀膝坐在榻上,面容被纱帐阻隔,这副场景让顾月娥想起她在城中给他瞧病的那一晚,因为发病,他疯了一般,将她扯上榻,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那印迹现在还在。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竟觉得有一丝暧昧,耳朵也不自觉的发烫。
容黎见她站在那里不动,提醒道,“不是来给我瞧病么?”
“哦。”顾月娥回过神,正准备掀开纱帐,却被他的声音制止了。
“诊脉就行了。”
“你昨天也说了,瞧病交九望闻问切,我见不到你的人,怎么瞧?”
话落,顾月娥又准备将纱帐掀开,却被容黎一把牵制住。
他语气里透着一丝抗拒,“就这样瞧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