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是给我诊费的吗?”
昨晚她折腾了大半夜,算起来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护理费……算起来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男人轻笑了一声,笑起来的时候用拳捂住口鼻轻咳了一下。
“姑娘想要多少?”
“这个数?”顾月娥晃了晃五个手指头。
透过床帐,里面的人能看清楚。
“五千两。”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
五……五千两?!
其实她是想狮子大开口,要个五百两的。
这时,男人矫情做作的形象在她那里改善了大半。
“绯云。”男人轻唤了一声,外面的人进来,“去拿五千两的银票给这位姑娘。”
“是。”
绯云看了一眼坐着的顾月娥,五千两?他觉得委实多了些,可对于公子的命令,他从来不置喙。
稍时后绯云取来银票,双手奉上。
五千两的银票,拿在手里有一种厚实感,顾月娥的唇角轻轻勾了勾,尽管弧度很小,却还是被绯云捕捉到了。
见钱眼开的女人!
“姑娘是大夫?”里面的人问。
“算是吧。”顾月娥数着手里的银票,敷衍道。
“这只是一部分偿金,姑娘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私人大夫,每月都会有一万两银子。”
顾月娥顿了顿,注意力却不在那一万两上。
私人医生?
搞了半天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这五千两不过是用来收买她的。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床帐里的人等着她的回答。
他觉得,她没有实在拒绝的理由。
“呵呵,是这样的,我这次出来是有事在身,家里还有公婆,叔嫂,儿子,得赶紧回去,怕是要辜负公子的美意了。”
“你这女人真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公子……”绯云话还没说完就被床帐里的人打断。
“不得无礼。”绯云禁了声儿,站在一旁。
“实不相瞒,我这病看了无数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在那晚的情况下,姑娘能救下我,想必心中已然明了,劳烦告知。”
“光过敏,不过公子身上还有其余的疾病,我能确定的就只有这一种。”
“光过敏?”
这是什么病?
名字听起来也奇怪。
“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有一种或多种过敏原,找到之后都能适当的规避,光过敏就要规避阳光,一旦见到光源就会引起不适,若是想治好,难度很大。”
只要是个人就得生活在阳光之下,无法规避过敏,所以,治疗起来相当困难,她在医学库里曾看到过这样的案例。
男人的面色并无太大的变化,而是捕捉道她言语中的一句,想要治好,难度很大。
意思是并无完全治不好的可能,比别人给他下的定论好太多。
“多谢姑娘告知。”
“不用客气,既然收了你的酬金,一会在多给你开些扛过敏的药。”
……
回到房间后见天色晚了,顾月娥便睡了。
那厢,绯鹤刚从药铺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绯云见他空空如也的一双手,蹙眉问道,“不是去药铺拿血棘草了吗?怎么空手回来了?”
他酉时就去了,现在亥时回来,没拿到药,这么长的时间做什么去了?
“公子,药被别人拿走了。”绯鹤面色难看。
绯云有些懵,“我们不是交了一千两的订金?怎么就被人拿走了?”
绯鹤自责,跪地请罪,“公子,我去晚了一个时辰,去的时候血棘草已经被人拿走了。”
床帐内的人没说话。
绯云问道,“什么人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