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抟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只不过,这条路并不好走。他甚至说:“那地方他也只去过一次,能不能找到全凭造化。”
我一听就蒙了:“要是找不到岂不是白跑一趟?你蒙我们呢吧?您老是谁啊?您有啥事是算不出来的?您就别逗我们了吧!”
谢抟笑说:“我这点子微末的本事,在人家面前根本不过眼。你们要是真有机会见了那个世外高人,自然就明白了。”
“至于白跑一趟不白跑一趟……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自己拿主意。”
我跟谭辙对视一眼。谭辙替我拿主意:“去。我们要去。刘米身上的死咒已经刻不容缓,我们明天就启程。”
此言一出,赵风筝和刘焱焱都表示要随同。
我想了想,对刘焱焱说:“师妹,现在师父下落不明,我这个样子……我本来应该先去找师父的,但是我的情况。不如你就先留在兰山市寻找师父的下落,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再汇合。”
师妹摇头说:“爸爸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暂时没有危险,还说让我先去找你,让你……让我跟你一起……”
我其实也接到一通类似的电话。只是那个电话我后来打了无数次,却再也无法接通了。
我知道此行艰险,所以耐着性子劝师妹留守兰山。可师妹坚持同行,还说我们本是同门,自该肝胆相照。甚至从眼眶里挤出两包泪,可怜兮兮地问我:“难道师兄你觉得我是个累赘吗?”
看惯了她撒泼打滚,大大咧咧,她猛地来这么一手软的,我还真是不习惯。无法,我只得点头答应。
第二日,我们便按照谢抟的指示启程去湖南。
九常有事要办,前一晚上已经离开了,只有谢抟把我们四个送到门口。
我们上车之前,谢抟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有件事我要跟刘米说一下……”
我还以为他有事相求,没想到他却把我拉到角落里说:“你这一回要是见到我说的那个人,记住一件事……在没有解开死咒之前,不要提跟你师父的关系……”
他顿了顿,又说:“最好连我也不要提。”
我有些诧异,想问他为什么,他却摆摆手,意思是:别问那么多。
我点头说知道了。没想到他又加了一句:“把我的话转告谭辙和风筝,也别让他俩犯了忌讳。”
这老头儿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也不会跟他争辩,敷衍着说两句“记得了”,就小步跑着去坐车。
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是湖南的一个小山村,交通不是很方便,需要先坐高铁,再坐火车,再换汽车,说不定还要换拖拉机和毛驴车。
下了高铁之后,谭辙、赵风筝还有我的手机先后“叮铃铃”响起来。
我一看,是一条短信:银行转账提醒我杜晶给我转了六万块钱。
我从来都是个俗人,做这一行的初衷也是觉得来钱快。所以收到钱之后自然是高兴。
我自己留下三万作为路上的花销,剩下的三万直接给我爸妈转了过去。
给我爸妈转过去没多久,我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妈先问了我,问了我师父的情况。
我自然不敢跟她多说,就随口应付她我俩都挺好。
我妈就说:“你要好好跟师父学本事,出门在外,要勤快,不能懒惰,不要让人家瞧不起。”
我一叠声答应着。我妈又问起了钱。
我跟她说:“我前几天跟着师父接了一单生意,这是师父给的分红。”
我妈笑说:“一单生意挣这么多,指不定累成啥样了。”然后又忽然不笑了,小心翼翼地问:“危险吗?”
我故作轻松:“师父的能耐你还不清楚?累是肯定的,要跑腿呀。但风险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