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商,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一个人住在这里害不害怕?”
“不怕。”商顺从地靠在她肩头,比着手指说道:“姨夫和雨姨,还有云叔叔、望叔叔、风叔叔都在这里,我不怕的。”
到这天,黎俏才知道,四助手外加入赘的顾辰都睡在了商的别墅陪着他。
或许在他们眼里,即便龙凤胎可爱又讨喜,即便商绮是唯一的小千金,可商还是他们最看重最疼爱的小太子爷。
而这份疼爱,却根本无法弥补父母的忽略和大意。
黎俏心头酸涩,愧疚感飙升,她抱起商,温柔地说:“走,妈妈陪你去送礼物。”
商圈着黎俏的脖子,小脑门贴着她的脸,“麻麻,我重不重?”
“不重。”小家伙安心了,乖乖地趴在她身上,还不忘招呼白虎,“白白,跟上。”
是夜,龙凤胎已经安然入睡。
黎俏洗了澡回到主卧,却难以安心。
她寻了一圈没找到商郁,想了想便换上衣服出了门。
夜幕浓稠,已经八点半。
商的别墅里灯火通明,但客厅却无人。
二楼走廊,幽静异常。
昏黄的光线也无法驱散暗夜的冷清,黎俏转过拐角,一缕白炽灯的光线自虚掩的门缝漏了出来。
黎俏走过去,透过缝隙,看到了房内的商郁。
商已经睡了,躺在双人床上,显得格外的娇小。
此时,商郁侧身坐在床头,轻轻摩挲着他的脑袋,白炽灯的光落在男人的眼中,映出一片晦暗的光。
黎俏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商郁偏头望着她,压低声线问道:“怎么头发没干就过来了?”
黎俏摇头,没有回答。
走到男人的身边,和他一同看着熟睡的商。
小家伙的卧室她来了很多次,平时又佣人打扫整理,她也很少会关注房间里的变化。
如今环顾四周,很多印象中的摆设都换了位置,厚厚的地毯也不知何时撤走了。
黎俏余光扫过浴室,恰好看到了摆在洗手台边上的蓝色小凳子。
商身高不够,那是他每天洗漱时踩着用的。
黎俏一下就闭上了眼,莫可名状的难受在心头发酵。
她泪点高,少有的几次落泪都事出有因。
但今晚,看到商平时踩踏的小凳子,看到墙角书桌整整齐齐的小书本,甚至看到他睡觉时还会抓着被角的小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下了一滴泪。
太懂事的孩子,总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让人心疼的难以复加。
黎俏别开脸,心疼地想,要是商会哭会闹会争宠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