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南盺带着白婵从边北出发赶往了缅国的仰南城。
沿线公路,途径总工厂。
南盺降下半扇车窗,望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南姐,如果真想解决问题,不一定非要出走。”
白婵降下车速,突兀地劝了一句。
南盺单手托着下巴,扯唇道:“你也觉得我小题大做了?”
“说实话扣工资么?”白婵敲着方向盘,很认真地问。
南盺虎着脸看向白婵,半晌后,若有所思地眯起眸,“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白婵和她对视,“今天之前我看起来不像人?”
南盺:“……”
真是令人哑口无言。
南盺踹了踹脚下的地垫,“来,说吧,让我听听实话有多扎心。”
白婵顺势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你没有小题大做,就是有点……天真。”
“这应该不是夸我。”
白婵笑了下,“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走了,黎承就会发现你的好?像很多男人那样,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南盺目视前方,“继续。”
“我反倒觉得,如果真喜欢,与其等他自己开窍,你不如主动调教。”
白婵的嗓音偏细,带着几分雌雄难辨的低哑。
南盺咂了咂嘴,“你让我去调教一个土匪?”
“你不敢?”
“激我?”
白婵点头,“你就是不敢,不管你表现的多无所谓,实际上还是怕。”
南盺垂下眼睑,喃喃道:“你工资没了。”
“黎三那样的人,就算他主动追回你,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自己去调教。不然……我建议南姐你嫁人吧,桑易就不错,体贴又知冷知热,虽然长得丑太油腻,但好像挺喜欢你。”
南盺闭上眼,“你奖金没了。”
白婵轻笑着反问,“需要我主动离职吗?”
“我之前是不是低估你了?”南盺摩挲着指尖,偏头看着白婵,“你这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到底是谁呢?”
白婵闪了闪眸,别开脸回避她的打量,“南姐,如果我是你,调教男人之前,我会先干掉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我得不到的东西,毁了也不能给别人。”
南盺觉得有道理,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她愈发觉得白婵的言行举止和身边某个人极其相似,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两人坐在车里沉默了很久。
南盺在沉思,白婵在等着她自己想通。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公路前端飞速驶来了四五辆越野车。
南盺扫了眼车牌号,慢条斯理地打开副驾驶前面的手箱,拿出了一双平板鞋,“车上等我。”
白婵心知对方来者不善,面无异色地点点头,“行,自己小心。”
南盺换了鞋,径自推门下车。
白婵望着她倚着前机盖的身影,琢磨了几秒,还是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告诉黎三,南盺在总工厂三公里外的公路遭遇了埋伏,来晚了就带着裹尸袋来收尸吧。”
阿瑞懵逼地看了眼手机屏幕,“白、小白助理?”
白婵没回答,直接掐断了电话。
紧接着...
p;紧接着,又拨了一个南洋的号码。
很快,那端的人接起电话,语气不冷不热,“人留下了?”
“把她留下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白婵眼神微暗,一字一顿,“我要你永远别和檀白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