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萝出门前皮笑肉不笑地丢下了几个字,“与其卖身给你,我不如去找鸭。”
宗湛的脸色无端阴沉了几分,“席、萝。”
回应他的,是房门被重重甩上的关门声。
宗悦咽了咽嗓子,眼里噙着好奇和试探,“三叔……席总是不是我未来的三婶?”
“别扯淡。”宗湛晃着脚尖,冷嘲道:“谁会找那么个不安于室的东西。”
宗悦认真端详了几眼,总觉得三叔这话没什么底气。
第二天,宗湛命人调出了宗悦之前的检查记录。
他翻看着病历复印件,斜了宗悦一眼,“小题大做,不易受孕又不是不孕,至于看中医?”
宗悦从手机上抬起头,“我没有小题大做。那份报告是三个月前的,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怀孕,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宗湛哼笑:“那就是黎君不行。”
宗悦:“……”
她早就知道三叔对黎君一直存有偏见,哪怕他们已经结婚两年,这种偏见依旧只增无减。
上午十点,两人去了一家帝京老字号的中医药堂,有一位老中医专门服务于军部人员。
下车前,宗湛单手扶着方向盘,“这事你有没有告诉黎俏?”
“没有。”宗悦捏着自己的皮包,扭头看着窗外,“俏俏又不是救世主,她自己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我总不能一有事就找她帮忙。三叔,你先给我找个中医看看吧,如果没什么效果,我不会瞒着任何人。”
没有人比宗悦更理解不易受孕的这种苦恼和自卑。
身体的隐疾,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她还没试过所有的可能,暂时不想到处找人诉苦寻求帮助。
宗湛侧目打量着宗悦,稍顷,手劲儿很大地拍了下她的肩膀,“也行吧。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中医药堂,宗悦一个人进去号脉,宗湛则在门口抽烟,并给商郁打了通电话,“小五,弟妹呢?”
“什么事?”此刻,男人单手抱着睡着的幼崽,说话的嗓音压得很低。
宗湛夹着烟送到唇边,“那你别管。我刚打她电话打不通,你让她抽空给我回个电。“
商郁俊脸淡然,蓦地听到了楼梯口的动静,侧目一看——
小白虎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正费力地往楼下奔跑。
但可能是腿太短,刚跑了三个台阶,扑空了,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啊呜……”
小白虎的叫声惊醒了幼崽,他睁开眼睛就在商郁的怀里拱了拱,“白白。”
电话那头,宗湛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小五?听没听见?”
“嗯,先这样。”
宗湛:“???”先哪样?
公馆这边,商郁挂了电话就把小商放到了地上,幼崽奔到小白虎的身边,小手揣在胸前看着它,“白白,你又饿了嘛?”
小白虎凑到他跟前用脑袋蹭他,两个小家伙蹲在一块的身影格外的和谐。
“粑粑,冰箱里的牛肉可不可以给白白吃?”
幼崽有些吃力地抱起小白虎,挪到商郁的面前就仰着脸问道。
不待男人回答,黎俏举着手机走进了客厅,“嗯,我知道了,多谢。”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她眉间又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公司是你的,我没空。”
结束通话后,黎俏将手机搁在茶几上,走到商郁的身畔落座,“宗三哥刚才找你了?”
“嗯。”男人倚着扶手,修长的手指撑着额角,“席萝的电话?”
黎俏缓缓交叠双腿,眉峰轻扬了一下,“她在帝京遇到了大嫂。”
两人就这么泰然自若地闲聊着,而幼崽还抱着小白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