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昂闹的那些乱子我都知道了,能把我女儿保下来,你功不可没。”
云厉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谦逊地颔首,“您言重,都是该做的。”
话落,他又望着夏长业,“您似乎……对陆景安的事并不意外。”
“他啊……”夏长业咬着雪茄烟,神色略显世故,“不过就是个有企图的年轻人,表面功夫做得好,但心思太杂,成不了大事。”
云厉顺势从兜里摸出烟盒,“那又何必强行撮合他和夏夏。”
闻声,夏长业缓缓看向投来视线,“那可不叫撮合。虽说事在人为,但要不是夏夏病急乱投医,陆景安可没机会出现。”
云厉勾起唇角,似乎不置可否。
“你应该知道原因。”夏长业目光高深地看向远处。
“嗯,确实。”
夏长业轻哼着叹了口气,“这次,是我让少衍帮忙把你约到南洋的。既然你选择和我女儿在一起,有些话我还是有必要问一问的。”
云厉坦荡地点头,“您说。”
“她这么多年都没能打动你,现在你选择接受,是可怜她?”
这话很刁钻,至少云厉听来有些不舒服。
他迎着夏长业深暗的视线,直白地说:“她不需要我的可怜。若不是喜欢,我仍然不会接受。”
夏长业微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你倒是会说话。”
“事实如此。”云厉敲了下烟灰,“以前不接受,是另有所求。现在选择她,是顺势而为。”
……
二十分钟后,夏思妤抵达了高尔夫球场。
她匆匆忙忙地跟着流云往休息台走去,“他们还在聊吗?气氛怎么样?”
“嗯,在聊。”流云想了想,“气氛挺融洽的。”
“融洽?怎么可能?”夏思妤觉得流云在说胡话,她爸可不是好相与的主,何况他们内心深处对云厉都存有偏见。
流云见她确实着急,便讪笑道:“夏小姐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夏思妤直接拦住一辆球场的代步车,钻进去就催促司机赶紧开。
后方,黎俏不紧不慢地在草坪上漫步,举目四望也没看到商郁的身影,“他呢?”
“夫人,老大在休息厅。”
不多时,黎俏晃进休息厅,抬眸就看到商郁单手支着额角闭目养神。
她放轻脚步,慢慢走到他跟前,余光一扫,就看到了矮几上的茶歇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