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临近尾声,席萝步履款款地回到了私宴厅。
她循着贺琛的身影走过去,扬手丢出烟盒,笑眯眯地道:“尹沫让我给你的。”
还在廊桥回消息的尹沫:“……”
贺琛伸手接住烟盒,低眸一看,嘴角扬起淡漠的弧度。
他稍稍用力,烟盒变了形,随后就被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中。
席萝瞥着贺琛的动作,不禁玩味地笑了。
贺琛啊,只是看起来很多情,实际上他比谁都无情。
八点半,聚会结束。
宗湛让流云扛着靳戎回公馆,自己则率先离开了私宴厅。
黎三喝的有点多,面颊微醺,霸道地牵着南盺的手,旁若无人地喃喃,“头疼,回去给我揉揉。”
南盺面带微笑,嘀咕道:“你每次喝完都头疼,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而他头疼的后果,就是赖在她腿上,求按摩。
他们的关系,还没到亲密无间的地步,但黎三又总是做出让人浮想联翩的举动。
南盺觉得,他应该是喜欢她的。
这时,黎三幽幽看她一眼,俯身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确实不太好,毕竟脑子受过伤。”
南盺瞳孔紧缩,想到他后脑受伤的意外,表情晦暗了几分。
见状,黎三眯了下眸,“又瞎想什么?你就说你揉不揉?”
“揉,揉揉揉。”
黎三心满意足地牵着南盺走了。
席萝在他们身后双手环胸,一言难尽地望着黎三的背影。
据传言,边境黎三,土匪作风,强盗手段,可是在南盺面前,和巨婴没什么区别。
席萝啧啧称奇,都是什么奇葩。
……
停车场,黎俏和商郁钻进车厢,尹沫揪着自己的衣领,缩着肩膀去了后车。
随着多辆豪车相继离开皇家酒店,这场聚会也落下了帷幕。
回到公馆,尹沫自行上了楼,靳戎也被流云扛回了房间。
黎俏脚步缓慢地坐下,长长舒了口气。
商郁脱下大衣,衣袖翻卷,递给她一杯温水,“累了?”
“还好。”黎俏懒散地撑起眼皮,端着水杯淡声问道:“你认识贺琛的女伴?”
“不熟。”男人自她身边坐下,双臂搭着沙发,侧目睇着她,“怎么?”
黎俏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仰身靠了靠,后脑顺势枕着商郁的胳膊,“我以为能被他带到你们面前的女人,是自己人?”
男人手腕微抬,指尖缠着她耳侧的发丝,“算不上,以前是贺琛赌场的荷官。”
黎俏了然地点头,难怪会认识他们。
这时,商郁以手背摩擦着她的脸颊,嗓音浑厚又低哑,“为尹沫打抱不平?”
“不是。”黎俏偏头贴近他的手,眸色微凉,“你们几个的关系外界不清楚,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不可信。”
尤其是在柴尔曼的眼里,贺琛是个双面间谍。
一旦走漏了消息,容易有隐患。
商郁阖眸,薄唇边泛起凛冽的笑,“贺琛会处理。”
……
是夜,万籁俱寂。
许是聚会的场面太热闹,黎俏久无睡意。
身畔的男人似乎已经熟睡,呼吸声很均匀。
黎俏缓缓睁开眼,侧目凝神,稍顷,她移开了商郁的胳膊,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
楼下书房,她给白炎拨了通电话,“怎么样?”
听筒里有些吵闹,白炎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沉声道:“人已经派过去了,不过……你在缅国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黎俏叠起腿,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问道:“哪方面?”
“比如……”白炎开了罐啤酒,“爱达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