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到嘴边的话还是被黎俏咽了回去。
她不疾不徐地走进病房,眼前只有黎三目光悠远地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南盺,还在洗手间没出来。
黎俏来到床前,脚尖勾过椅子坐下,打量着他难辨的神色,咂了下舌尖,等着他开口。
黎三吐出一口气,斜睨着她,“你真决定要和他在一起?”
“嗯。”黎俏扯着嘴角点头,“我说过,他会是你未来妹夫。”
黎三抿嘴没出声。
这妹夫,不止气度过人,还他妈非常会投机取巧。
刚刚大手一挥就送了边境工厂三个亿的武器订单,跟玩儿似的。
黎三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深深睇着黎俏,叹气,“这件事……爸妈知道吗?”
黎俏神色淡淡,“还没说。”
“先缓一缓吧。”黎三舔了下后槽牙,“既然你想好了,我也就不多嘴了。但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他欺负你了,你随时告诉我,三哥替你出气。”
黎俏淡然的眉眼掠过一丝浅笑,睨着黎三煞有介事的神态,垂眸道:“嗯。”可能不会有那么一天。
最后一句话,黎俏在心中默念,没有说出口。
好歹是自己的亲哥,总不能真把他气死。
随着天色渐晚,黎俏也打算离开病房。
黎三则压着唇角,在她离开前,对着前方哼了一声,“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黎俏漫不经心地走上前,以脚尖踢了踢洗手间的木门。
转眼,南盺慢吞吞地拉开门,眼神飘忽地站在原地。
她似乎刚洗完脸,腮边的波浪长发有几缕黏在了额头上,下巴滴着水,问道:“宝贝,你要走了?”
“嗯,我哥叫你。”
黎俏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南盺恍恍惚惚地看着病房门被关严,这寂静的深夜,就剩下她和老大孤男寡女,可如何是好啊。
“你磨蹭什么?还不过来。”
黎三沉冷的嗓音窜入耳畔,南盺浑身一激灵,刚挪了一步,又听见他似笑非笑地说:“来,跟我说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南盺:“……”
现在逃回边境还来得及吗?
……
离开医院,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窗外路灯在眼前划过一片朦胧的昏黄。
黎俏侧目睨着身畔的商郁,还没开口,男人就抛来一句询问,“请假了么?”
哦,忘了,忘得很彻底。
黎俏眸光闪了闪,一脸镇定地胡诌,“老师下午比较忙,我明天和他说。”
话落,她就发现商郁深暗的目光里噙着耐人寻味的深意,尔后伸手捏着她的脸颊,“也许明天他也忙,现在给他打电话请吧。”
黎俏眼神无辜地看着商郁,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要这么着急?”
男人不言语,只是挑起眉梢,满含深意地凝着她。
见状,黎俏便点头,“嗯,也行。”
对于去帕玛这件事,商郁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着急。
就这样,当着他的面,黎俏拨通了江院士的电话。
她简单说明了请假的意图,江院士立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没问题,十天够不够?反正最近研究都暂停了,要是不够,老师给你二十天。”
挂了电话,黎俏匪夷所思地盯着屏幕沉默了良久。
老师您批假的态度是不是太随意了?
她隐隐猜测着某些可能性,而流云兜里的手机恰好响了。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拿出一看,冷酷无情地挂了。
黎俏倒是没注意流云的小动作,捏着手机扭头,耸肩道:“请完了,老师给了我十天假。”
“嗯。”商郁满意地弯起薄唇,望着后视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