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不容易想着抬举一下定国公府,却不料一片好心被狗吃了。
“那如此说来,是三才司司长孟元白渎职了。”王宙辉瞬间将矛头指向了孟元白。
“我¥…”一直未曾吭声的孟元白,眼皮子弹起,急忙喊道,“陛下,冤枉啊。元白自执掌三才司后,向来尽心尽力。”
“既然尽心尽力,那为何天下世家偷税漏税那么严重?甚至严重到,每个世家都觉得稍微偷点漏点,只要不太过分就没事?如此风气,不是你三才司的错么?”王宙辉义正词严,如一门大炮般直轰孟元白。
孟元白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王守哲刚借着他的手,逼着他一刀将安国公府捅得半死,他现在还惊魂未定,后怕不已,未来不知该如何面对赵氏,面对恩公赵宏伯呢。
却不料,他都惨到这等地步了,王氏还不肯放过他吗?王守哲那是在报复,明目张胆的报复,报复他难为王氏。
“陛下,臣冤枉啊。”孟元白急忙向隆昌大帝喊冤,“世家瞒税漏税,乃是自古至今的顽疾,这并非是臣渎职,还望陛下明鉴。”世家长期有偷税漏税的习惯,这不是心照不宣,心知肚明的事情么?
“哎哟,孟大人这话不对啊。”王宙辉讥笑着说,“难道你先前对长宁王氏的查税是作假不成?或者说,长宁王氏就是存在偷税漏税,你却谎报他们税收干净,乃是世家纳税之楷模?孟大人,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你妹啊。
孟元白心头破口大骂不已,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却只能喊冤道:“陛下,臣冤枉。长宁王氏在税务上的确没有任何问题,所有的报告和账目,在三才司都有档案留存,陛下随时可派人翻查。”
“孟大人,抱歉抱歉,是宙辉冤枉了你。”王宙辉急忙拱手道歉,“孟大人的办案能力的确是大乾一等一的厉害,短短时间内,就了结了长宁王氏偷税漏税一案,以及安国公府走私通敌叛国一案,堪称是雷厉风行,手段通天。”
“王宙辉,注意你的言辞。”赵氏的赵志才跳出来怒声说,“是赵志坤走私通敌案,这是他的个人行为,与安国公府无关,且没有涉及到叛国。”
“一丘之貉,断臂求生而已。”王宙辉冷笑不已,“世人又不傻?”
这下,连前内阁首辅赵宏伯,都微微皱眉道:“定国公,请管好你们王氏之人,莫要无凭无据随意抹黑我们赵氏。”
“赵宏伯,就许你赵氏走私通敌,还不许旁人议论?”定国公寅达老祖发了下白眼说道,“当真是好生霸道。”
“你……”赵宏伯眼神微微凌厉。
“够了!”隆昌大帝眉头皱起,打断了两大国公府的互掐,看向了王宙辉道,“宙辉,你有事说事。”他已经感觉到了,王宙辉现在跳出来说事,恐怕绝不简单。
“是,陛下。既然孟元白大人能查出长宁王氏干干净净,自然是本是极大的,那自然也查出其他世家偷税漏税之罪。”王宙辉终于露出了真实面目,义正词严道,“但是凭什么,长宁王氏查得?其他世家就查不得?”
此言一出,全定乾殿心中骇然,暗道不妙,这是要出大事了。
“难不成,大乾的税收之律法,以及堂堂三才司司长孟元白,已经成为了权势者手中的一柄利剑?想对付谁,就查谁?想庇护谁,就庇护谁?”
王宙辉慷慨激昂地用目光横扫全场:“臣提议,既然孟元白大人如此能力出众,不如从大乾自上而下,将每一个世家、甚至是皇家的税都好好查一遍。”
“绝不放过一个好人,也绝放过一个坏人。”
王宙辉的话,就像是在定乾殿中,投下了一大块石头,顿时掀起了波浪。大乾王氏,瞬间将所有人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