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其乐融融吧,而郑莜然却像个乞丐一般无家可归。
她对整个常宁城并不熟悉,只能避开侍卫到处乱走,入了夜还真是寒的很,她搓了搓已经冰冷的双手,肚子也凑热闹打起了鼓。
无意间走到了之前救六月的巷子口,想着王奕凌救自己的那一幕,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的很。
她并不敢在此多停留,巷口连接着主街道,要是被巡查的侍卫抓住可就不好玩了,这种感觉怎么像是躲避衙役的逃犯一般,东躲西藏的。
郑莜然探出头仔细看了看街道,空空荡荡的,并未发现侍卫,急忙蹑手蹑脚的穿过街道往另一头跑去,小心翼翼地走了许久,实在不知该去哪,只能按着零星的记忆一路寻到千里池湖畔,湖畔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了一丝亮光,只听见潺潺流水的声音。
郑莜然蹲坐在湖畔,对着湖面痴痴的望着,独自流着泪。
“郑莜然,你在吗?你的人生为什么是由我来继续?我想家了,我在这里好痛苦,你能不能明白?”她对着湖面哽咽着轻言道。
却只有树枝上的猫头鹰叫嚷着回应她的问话。
自从守门的小厮来禀告郑莜然一个人跑出了府,闵哲一直试图唤醒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王奕凌来做主。
“王爷,王爷!”任凭闵哲如何推搡叫唤他都无动于衷,只得将王奕凌抬到卧室的床榻上,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衫,让他先小歇片刻。
“你们拿着王爷的令牌悄悄的出去找王妃,暂时别去郑府,先到处找一下。”闵哲将王奕凌的令牌交给手下的人,吩咐他们去寻着郑莜然。
老天似乎在和郑莜然开着玩笑,白日还是阳光明媚艳阳高照的日子,却在夜里说变天就变天,一场措手不及的大雨倾盆而下,郑莜然赶紧躲进不远处的亭中,可仍被浇了个全身湿透。
郑莜然坐在亭边,抱紧了双腿缩成一团,其实就这么死了也挺好,反正真正的郑莜然早已死了,她死了身体还给郑莜然,她或许也能回到自己该存在的世界。
“莜然,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个真相了,也不能给你报仇,我还伤透了爱你的王奕铭的心,反而喜欢上王奕凌那个渣男,是不是我的出现才让你红颜薄命不能和你爱的王奕铭厮守终生。”郑莜然倚靠着亭柱,伴着雨声对着空旷的湖面一个人自言自语。
“闵哲。”天刚擦亮,王奕凌揉了揉眼睛从床榻上坐起了身,醉酒过后头痛得厉害,胃里也反胃的很。
“王爷。”闵哲一直守在门口,听见王奕凌苏醒,急忙推门而入。“王爷,王妃跑出了府,彻夜未归,属下派人四处去寻了仍未寻到。”向王奕凌禀告道。
“什么?”王奕凌一激动,头像被千只蚂蚁啃咬般剧烈的疼痛,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不是去千里池了嘛,怎么会彻夜未归?”
“回王爷,王妃在入夜前就回府了,听闻您喝醉,王妃特意来这里,王爷…却…”闵哲也不知怎么开口和王奕凌说明实情。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说!”王奕凌被吊着胃口,本就身体不适,听着闵哲吞吞吐吐的话,更是烦的很。
“王爷喊着徐蓉姑娘的名字,还说王妃不及徐姑娘的万分,说讨厌王妃…王妃说和您以后再无瓜葛,就跑了出去。”王奕凌听着闵哲的阐述,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番话,头疼的快要裂开一般。
“去郑府问了吗?”
“派出去的人四处寻找打探并未找到王妃,就去了郑府,郑府守门的小厮说王妃并未回去过,他们买通了小厮让他暂时不要和郑家的人说起王妃一事。”闵哲一五一十的如实禀告。
王奕凌这才深知大事不妙,这个城里郑莜然能去的地方屈指可数,她大姐和家人回了益州,那就只剩下郑府了,而她没回去,又能去哪了?
王奕凌掀开被子穿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