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残酷的,王奕凌的身份注定了她们不会被世俗所接受,她真的羡慕极了郑莜然,羡慕郑莜然的身份,羡慕她可以陪在王奕凌的身侧与他相守,可自己是贱户,世代都是贱户,连做侍妾的资格都没有,终将向最后一缕倔强认输低头,自己忍着痛咬着牙学会松开手。
“小姐,到了。”
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映照着晚霞艳丽夺目。
郑莜然走出马车伸了伸懒腰,迫不及待的寻找着梦境中有些模糊的地点。
“我之前是在哪里落水的?”
“就在前面。”白露指了指不远处。
郑莜然提起裙摆,走向白露指着的方向,站在曾经落水的地方四处打量着。
一阵寒风吹过,宽阔的湖面泛着波澜,吹的郑莜然半披散着长发与衣摆随风飘动,晚霞映照着湖面似乎也变得红通通的,郑莜然却毫无欣赏美景的心情。
她回忆起梦中落水的具体细节,似乎落水的地方有块不显眼的岩石,和其他的岩石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带着泥的灰色岩石,只是岩石上被人浅浅刻了个“忘川”,那两个字并不大也并不起眼,只是那日郑莜然凑巧走到那低头无意间瞧见了,还在细想着怎么会刻这个,下一个场景就是被人推入了湖中。
郑莜然急忙蹲下身,用手检查着每一块相似的岩石,终于在一块岩石上找到了和梦里一样的“忘川。”刻的极浅却仍清晰可辨。
“我找到了,就是这里,郑莜然不是自尽,不是失足,就是在这里被人推下去的。”她呢喃道。
“小姐,你是想起来了吗?”白露焦急的问着。
“嗯,但我没看见是谁推的我,我只记得摔下湖之前在看着这两个字。”郑莜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泥土。
“那小姐岂不是想起了和梁王…殿下的事。”青玉面露难色道。
“想起了个大概吧,既然这里是真的,那梁王肯定也是真的了。”郑莜然自言自语道。“你家小姐是不是和梁王灯会相遇,还去过什么月老庙绑红绸带,还去了一个挺大的亭子中,还一起骑马你家小姐摔下马,梁王护着一起摔下去了是不是?”她把梦里看见的一切全都和她们两讲述了一番。
白露和青玉很有默契的连连点头,脸色难看的很。
“小姐,你想起来了,那…梁王和王爷…”白露试探着问道。
“那都是过去的郑莜然了嘛,我现在不是重获新生了嘛,过去就应该过去了,梁王已娶我已嫁,这就是天意使然,我觉着你家小姐应该也真正放下了。”郑莜然嬉皮笑脸的缓解她俩的顾虑。
“我家小姐?小姐你说什么呢?你不就是我们的小姐么?”青玉挠了挠头疑惑道。
“我…我的意思是,过去的…我。”郑莜然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想了个由头塘塞过去。
“噢…”白露和青玉理解的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天都要黑了,不然那个臭渣男又要来找我算账了。”
郑莜然拉着白露和青玉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就像探索游戏一般,又解开了一个谜团,心情总算有些雨过天晴,缓和了许多,过去的郑莜然肯定是被人害的丢了命,这件事她定要为真正的郑莜然寻个真相,也是为自己为何来这里寻一个真相。
可是郑莜然是个与人无仇的人,要她的命肯定就和王奕铭有关,那范围基本就可以锁定在萧茹月或她身边的人身上,但是萧茹月的可能似乎更大些,她死了萧茹月该是最有益的。
郑莜然一路想着种种的可能,一言不发的用手肘顶着窗框撑着个脑袋,脑中混乱的很。
郑莜然刚下马车,就瞧见何管家带着几个小厮站在门口,站着那叫一个笔直端正,这广陵王府何时来的这种礼仪规矩?
“恭迎王妃回府。”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