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琴眸底愤怒的火焰不灭,言语却如同万年寒川下滴出的冰珠,“你有什么能力对他负责?只要你往后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就是对他最大的负责!江希浅,你自己好好算一算,从开始到现在,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到底有多少次,你把他置于如此险境?恶毒的话我不想多说,可事实是,如今你终于如愿以偿,让他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我只想问问你,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能放过他吗?”
一字一句,声声泣血,滴落在江希浅早已撕裂的心口。
这么重的罪名扣在她身上,别说江希浅受不住,就连苏韵都觉得过分。
事情发生倒推责任,或许的确和江希浅有关,可这段话说的就像是江希浅对顾庭深的伤害是蓄谋已久,这完全是主观上的故意责难。
江希浅倒是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当陆雨琴在口无遮拦的发泄。
回病房之前,厉幺去药房取了点药。
拿着药进到病房,她看见江希浅目光空洞的坐在床边,如同被抽走灵魂的布娃娃,周围像也是被黑色的沼泽和泥淖包围,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机和光亮。
厉幺用棉签蘸上药帮江希浅处理嘴角的伤,嘀咕道,“那就是顾庭深的外祖母啊,下手是真狠,嘴角出这么多血,脸都肿了。”
江希浅安安静静的任厉幺摆布,什么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