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到会是这样。
江希浅却并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一是怕脏了他的手。
更重要的是,就他们现在这关系,能从他手里拿到那份调查结果,已经是莫大的帮助,没道理麻烦他更深层次的介入。
“无论如何,她肚子里怀着孩子,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才会想着给她个机会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关于她的身世,我已经跟她摊牌了,她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冷静下来,应该会做出正确选择,毕竟,她已经没什么退路了。”
一贯强势的男人,莫名产生一种无力感。
“你这么在乎她那个胎儿,她自己可曾在意过?你别忘了,她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可是几次三番利用过那个胎儿。”
江希浅低下头,嗫喏道,“我听人说,胎儿已经有了灵魂可以感知世界,若是有朝一日胎死腹中,会有极深的怨念,而且会朝那个害死它的人索命。你知道的,我怕鬼嘛,那些恶灵什么的,万一缠上我怎么办?”
顾庭深:“......”这是什么鬼扯的理由!
其实说白了,就是她不想背负一条无辜的人命。
江希浅抬眸,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重申道,“没骗你啊,我说的是真的,我小时候看过一部恐怖片,讲的就是这种因果报应。”
顾庭深不管她讲的是真是假,话锋一转,“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们摊牌?”
他指的是江如菲的身世。
江希浅沉吟几秒,“我怕她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就会像只困兽到处寻找出路——爷爷,承佑,甚至是江云海...
她的身世说白了就是个伦理问题,一旦被逼的上升到法律层面,反倒给她涡旋的时间和空间,况且江云海在知道事情真相后会是什么态度,我真的没有把握。若是先和江如菲摊牌,能以最小的代价逼退她,那是最好不过的。”
这是什么歪理!
车窗玻璃倒映着顾庭深讳莫如深的脸,“所以,你就把所有的风险,都留给自己?”
江希浅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也算不上风险,她总想把我怎样,实际上这么多年斗下来,她在我身上也从没捞到过什么便宜。”
话音落下,死一般沉寂。
粘稠的空气渐渐变的胶着,江希浅看着他晦暗不明的侧脸,“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吧,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没必要再牵扯旁人。”
旁人么?
顾庭深那颗心,如同被密密麻麻的尖针反复刺了几番,算不上血流成河,却也隐隐作痛。
他没再说话,而是沉着脸发动轿车引擎,车都还没热好,却是‘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江希浅拉着安全带惊叫出声,本来还想骂人来着,转眸看见他黑着一张脸,顿时识趣的闭了嘴。
怎么说,他也是好心想帮她。
最后倒被她说成像是多管闲事似的,他能不生气么?
为了避免自己栽倒,江希浅紧紧抠着车窗边缘,求生欲满满。
疾速行驶了好一段路,顾庭深侧眸瞥她一眼,见她脸色不佳,才渐渐放缓了车速。
总算是正常了,某些人飚起车来也是不要命。
她一辆小破车,愣是让人家飙出了超跑的错觉,再不缓下来,她就要夺门而吐了。江希浅抚着心口缓过神,发现车内气氛还是蛮尴尬的,“那个,你吃过晚饭没有?”
“没有。”
“那,我请你?”
“好。”
江希浅:“......”她只是客气一下好么?
俩人在这种氛围下共进晚餐,他不嫌尴尬吗?
幸运的是,江希浅和顾庭深一前一后的进了餐厅,刚好碰到厉幺和几个同事一块儿过来聚餐。
说起来,这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