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声响,一道道被摔出的裂痕错落交叉, 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陶婉云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他这是嫌弃她对他没有帮助了?
她和顾崇山结婚二十多年,何曾这样被丈夫冷言冷语的暴力伤害过!
错愕过后,陶婉云气愤的捂着脸跑上了楼。
顾庭夜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父亲,当即投了个理解的眼神给他,随后一路小跑的跟着母亲上了楼。
“妈,您别生气,父亲只是心情不好,没有针对您的意思。”顾庭夜体贴的抽了张纸巾递给陶婉云,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道。
陶婉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委屈的道,“他心情不好,拿自己老婆出气算什么本事?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没出息!几十岁的人了,连个无父无母的侄子都扳不倒,反倒有脸怪我帮不上他的忙,你说说,他说的,那是人话吗?”
顾庭夜皱着眉,“妈,您别这么说我爸,他暂时没扳倒顾庭深,不是因为他没出息,而是顾庭深太阴险狡诈,换作是谁,都没那么轻易把他扳倒,更何况,连爷爷都站在他那一边?”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没用是不是?”陶婉云顿时失去豪门贵妇的做作优雅,厉声问道。
顾庭夜苦笑,“妈,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只要往这家一站,也是我和我爸的定海神针……”
顾庭夜好一顿甜言蜜语,把陶婉云哄的破涕为笑,这才转身去了顾崇山的书房。
“怎么,你母亲,消停了?”顾崇山抽了一口雪茄,鹰眼锐利,心情明显仍旧欠佳。
顾庭夜摸了摸鼻子,不接他的话茬,直接转移话题, “父亲,白天公司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实在没想到,局面会发生那样的扭转,他那是釜底抽薪,将父亲您的心腹,一个个明目张胆的逐出了顾氏,简直太过分了!”
“他的目的,不就是想架空我吗?”顾崇山冷笑一声,像是想到什么,飘忽的目光突然朝顾庭夜一凛,“这次,一定要坐实江希浅谋杀的罪名!”
“我明白!”
只要江希浅谋杀罪名成立,顾庭深一定会想尽办法为她翻案。
当前,江希浅尚未定罪,顾氏和顾庭深本人就已经承受到不可言喻的舆论压力,若是她的罪名成立,他仍然卷入其中,他顾庭深要面临的,可就不仅仅是舆论压力了。
到那个时候,他的一意孤行,必然会给他们父子带来前所未有的夺权良机!
一小时后,明珠酒店。
风光旖旎的大床上,江如菲倚在顾庭夜怀中,面色坨红的在他精壮赤裸的胸口画着圈圈,一双美眸风流婉转,娇柔的声音简直能将人融成一滩春水,“夜少,你下次,可不可以对人家温柔一点?”
顾庭夜低头朝着江如菲的脸吐了一口烟圈,轻声邪笑道,
“温柔?又虚伪了不是?你刚刚在我身下,可是求着我要快要猛。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和孕妇做,他还是第一次。
刚开始,他也担心会搞出人命,可谁知道这孕妇,看上去清纯可人,在床上,竟那么孟浪。
想他阅女无数,竟会拜倒在一个孕妇的石榴裙下,想想还真是——
刺激!
江如菲被顾庭夜调戏的全身发燥,连声音都媚了几分,“你胡说啦,人家肚子里怎么说也有个小北鼻,怎么会说那种话嘛!”
“小北鼻?”顾庭夜的手不安分的在江如菲高耸的峰峦上揉捏,试探道,“不如你把这个小孽种打掉,以后专心做我的地下情人,如何?”
江如菲娇笑着打掉顾庭夜的手,“如果这是场交易,对我来说,可并不划算。”
做他顾庭夜的情人,和嫁入楚家,成为名言正顺的楚太太相比,只要脑子没烧坏,任谁都会选择后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