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巨的银河系外旋臂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而在那片黑色的土地中,这样的“银河”有两万亿条再流淌,这是我们目前认识的极限。至于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还没有能力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们站得更高,发现原来“极限”那只是一粒沙子。
微观的世界中,一粒沙子静静的躺在沙漠中,微不足道,无人知晓,可是微观的世界展开后,里面一样有星辰大海,又是一个宇宙。
一沙一世界,大无其外,小无其内。
好久没有这样安静的仰望星空了,记不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也许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是浪漫吗?
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奢侈品,先天缺失好像就从来没有过,总之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欣然,有的只是迷茫和敬畏。
自己会发光的星星,离我们最近的那颗,也在遥远的四光年之外,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他四年前的样子,而远一点的星星,也许早就闭上“眸子”死去了,不再发光。我们看到的只是他亿万年前的样子,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类呢。
远处的星星,亿万年前投射出的那缕光线,在无尽的黑暗里穿行,现在透过了瞳孔在眼底曝光成像,照片,星空是一副陈旧古老而又巨大无比的照片。
我知道是距离,让感知不能同步,在那遥远而又广漠深邃的黑色中,一定隐藏着高等智慧生命,也许他们正在用某种先进的仪器观察着我们这颗蔚蓝星球,不过他们有可能看到的是恐龙在奔跑,或者是一群没有穿衣服的人,围坐在火堆旁,用石斧在分割着食物,又或者是吐着浓烟的“铁虫”在轨道上爬行,有可能还会看到,一个人站在玻璃窗前仰望星空……
飘飞的思绪变得奔放狂野,竟然飞出了母星。
我想如果我能立刻出现在几十光年外的地方,拿着先进的仪器,一定也可以“回望”过去。
如果,如果可以。
我想看看母亲小时候的样子。
母亲兄弟姐妹七人,她排行老大。由于那时外公正在接受“思想改造”阶段,很多事情做不了,而外婆怀里还有襁褓中的婴儿,也不知道是外婆不小心,还是孩子太多无暇照顾,婴儿的棉衣被火盆引燃,烧伤了右臂,伤口感染这条胳膊后来锯掉了,也许那时候的医疗水平不行,也许是家里太穷了。为了补贴家用,母亲十多岁时就同村里的大人,肩扛扁担,挑着两筐蔬菜还有几个舍不得吃的鸡蛋,去十几公里的集市换钱,那时两筐蔬菜也就能换几分钱。为了几分钱磨破了脚,压肿了肩。想想现在的孩子真是幸福,可能都没看见过扁担是什么样子,甚至在路边看见几毛钱的硬币,也懒得哈腰拾起。
母亲的手总是那样的粗糙,这双勤劳的手有一辈子干不完的活。
如果,如果可以。
我还想看奶奶,听奶奶讲的“鬼”故事。
“不许剩饭,碗里剩多少米粒米,脸上就会长多少“麻子”的”。
“不许撒谎,不然等人死了以后去了阴曹地府,黑白无常会割掉你的舌头”。
“也不能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人等死了以后去了阴曹地府,那里有一口大油锅,黑白无常会把你扔进油锅里炸了”。
“女人得守妇道,好女不嫁二夫,不然等死了以后“判官”会用锯把它分了,要是嫁了好几个人,那就分好几份,你看见天上飞的小“猛虫”,那都是用锯割人的时候,掉下来的血沫和肉沫变成的”……
我双手托着下巴,坐在奶奶身旁,一边听奶奶讲故事,一边想象着阴曹地府是什么个样子,那里真的有“判官”和“黑白无常”吗?
奶奶也时常给我讲起家里长辈的故事,比如爷爷父亲……
说起爷爷那是我记忆的源头,我能追溯到最早的记忆。不过很模糊,因为那时我只有不到三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