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的时分,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雪花扬扬洒洒的飘落。让我想起两年前春节大年三十的晚上也下了一场大雪,这是母亲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没有母亲的春节显的格外冷清。
第二天正月初一。午饭后,我觉得无聊,一个人来到公园,公园是一座大山,而这座山真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真好!特别的安静,没有喧闹声,没有气笛声,天在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蓝,空气清新无比我贪婪的呼呼吸着。
而昨夜的雪好像给山穿了一件儿新娘的婚纱,山是新的,树木是新的,路也是新的,就连我每走一步的脚印也是新的。
脚下鞋与雪接触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很享受这种声音,像一种旋律驱动着我向山顶走去。
忽然我发现不远处,向阳面,石头下,有一个绿色的光点在阳光的折射下,像一块宝石在闪动。
我走近,发现原来是一颗“萌芽”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树木的“幼仔”在光的牵引下破雪而出。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新的生命叫“萌芽”因为真的很“萌”两片嫩绿的叶子,朝向太阳,仿佛初生的婴儿伸出了小手,等待母亲的拥抱。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呼吸,怕呼出的气体在“小手”上形成冰霜夺走这幼小的生命。我感到这弱小的生命又是那么的伟大,“萌芽”虽然诞生于这场雪后,但和你比,昨夜的大雪似乎又显得渺小。
唉!但愿他日初长成,笑看苍生数百年。
沿着熟悉的山路继续前行,记得夏天的时候我和一位朋友也走在这条山路上,我们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鸟的嘶鸣,而这种嘶鸣声,我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悲鸣。在2010年初春的一个漫天飞舞的雪夜里,我抱着带有余温的儿子,那年他10岁,也同样发出过这种声音。我对朋友说“前面一定是有一个鸟窝被淘气的孩子给端掉了,而鸟窝里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小鸟”。
朋友说“这么肯定”。
我苦涩的一笑没有回答。
我和朋友又前行了一段距离,看见不远处,有一小群人在对一棵大树指指点点。和朋友走近,果然和我想象的画面一样,唯一不同的不是淘气的孩子,而是一条两米长的大蛇盘踞在枝头鸟窝的附近,而蛇的腹部已经隆起。
我看到天空中盘飞着两只喜鹊,应该是一对“夫妻”。他们不停的发出哀鸣,仿佛杜鹃啼血。这对愤怒的“夫妻”不停的对蛇发起攻击。蛇的回应却是“无动于衷”“不肖一顾”直接无视了,就在他们的家边,他们的眼前,继续“消化”着他们的孩子。好“霸道”的蛇啊,你想过这对“夫妻”的感受吗?你走远一点不行吗?
人群中有人发出对,这对儿“夫妻”的怜惜声。而我好像变得麻木。“哦”不应该是麻木,应该是感同身受。如果喜鹊能听懂我说的话,我只想说三个字“放手吧”。因为我知道命运已不可更改,你的悲愤,你的哀鸣,在命运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和无助,最后你的不甘只能化作成无奈并伴其终生。
我收起了回忆中的回忆,继续踏雪而行,到了山顶我原路返回。
璀璨的生命却如此短暂,回时我发现萌芽已经不在了,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只是在那块向阳的石头边,又多出几个新生的脚印。
我没有产生太多的悲凉感。
就好像母亲走时,我握着她的手,看着监护仪中跳动的绿色光点,由曲线渐变成直线,她安详的离去,光点由跳动转为静止时,一生的乐章也随之演奏完毕,然后我为她换上了新衣,人生苦短,世事无常,而这一切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萌芽”虽然走了,但也很幸运,最起码有人记得你曾经来过,并感知了你的伟大。
而我们呢?
“萌芽”如果在那个世界你遇到了我的母亲和儿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