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尽力开启封印,便是身死亦无怨无悔!”
这位半仙须发皆成不健康的枯黄之色,浑身没有几两血肉,表皮蜡黄枯败,仿若行将就木,一身气息滞涩波动。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中毒的征兆,实际上此老之前是仅次于阴尸宗主的宗老首座,便是现在高高在上的妘夕见着也得恭恭敬敬自称晚辈。
而现在的他,战战兢兢,言语刻意压低音调,妘夕不理会于他的这小段时间中,他内心惶恐至极。
“唔,宗老啊,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晚辈呵,适才抚琴入迷,神游太虚竟不曾发觉宗老前来,实在罪过,宗老此番前来可是有些眉目?”
琴音尾音在这虚空拉出极为漫长的调子,怕不是一炷香后才消散,妘夕左手按压琴弦之上,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瞥了眼身如筛糠的宗老慢悠悠出言。
“少宗息怒,少宗息怒,老奴打搅少宗雅兴实在该死,实在该死,还望少宗垂怜则个。”
宗老惊闻妘夕出声,本就绷紧的弦差些没直接断了去,急急连声求饶,哪里有修者界顶级强者的半分尊严??
“嗯?”
妘夕眉宇微皱,稍有不愈,一声轻嗯老者告饶戛然而止,趴伏虚空瑟瑟发抖,再不敢发声。
妘夕见此面露谦恶,甩手抛出一尊青铜制就的樽壶,正砸在老者后脑,老者枯败的灰黄发间,肉眼可见凹进去一个与那铜樽底角相同的伤口。
不待血液迸出,老者便运功止住,不是他敢在此提功法反抗,而是怕自己血液引来妘夕不适。
“拿去吧,十载?有些长啊,父尊怕是没有太多耐心等待,加紧吧,嗯?~~~”
忽然,整个头颅震动,滔天异种威压瞬息强烈许多,老者精血亏空,真元不济,道韵散乱不堪,再加上在妘夕眼前不敢运转修为抵挡,哪里承受得了如此突变?
瞬息便凝滞,随即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片片如烧没了的纸片一般,散落飘飞。
而妘夕全然不曾理会一位半仙的消逝,站起身的刹那,横于膝盖上的名贵古琴也是直接化作尘埃。
“这是怎么回事?”
妘夕骇然的闭目感知。
“夕儿,‘齁’之首似有人以古法献祭!此地为父看着便可,你速速回修者界打听此人下落,不计代价带回来!”
不待妘夕理清缘由,一道传音入耳,妘夕闻言面露震惊之色。
“献祭?怎么可能?莫说而今的修者界,便是上古亦是无人能献祭混沌先民啊!”
“莫要耽搁,此事为父亦不能完全肯定便是,只是,宁可信其有,去吧。”
“谨遵父尊令!”
妘夕不再追究,现在的妘夕与段德认识的妘夕简直就不是同一个,那时候与他父亲就差势同水火,而今却是如此恭敬。
或许,与他能不做任何防御便可穿行此头绝大多数地域有关吧?
待妘夕消失在头颅界之后,虚空一声低喃。
“太少,太少啊,若是能得此法修者界?魔界?呵呵,囊中之物尔!”
巫毒区中心
随着黄线涌入何彪躯体,何彪整个人气息开始变得晦涩,凝滞空间中似乎没有时空变换,唯一变化的只有何彪渐渐强横的波动。
段德身躯此时似实似虚,整个祭坛平台上都凝固着他状若疯癫的虚影,没有半分消散,也不知现在的他实体究竟与哪道虚影重合?
外围的魂体亦是凝固不动,整个血腥又邪意的场景似乎没什么消耗,消耗掉的或许唯有拓驭真人的所有。
外围悬浮的骨身不知何时已是盘膝于化作水缸大小的无极荒鼎之上,宽大的黑袍与身后缩胀不定的光轮融为一体。
死灰色的怨气光轮此时格外醒目,似乎比浓墨般的暗黑光轮还要显眼,其中属于巫毒的些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