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图个悲烈亦是佳话!”
“魔族或许也这般想的,怪只怪那只看不见的遮天巨手,玩弄着他想玩弄的人心,于我来说魔族和修者界修士其实差别并不大。”
“嗯?你来自何处?”
拓驭亦是智慧通达者,段德话中的意思他能懂。
“呵呵~~来时没得选择,去时也不会遵循本意,我?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而已,挣扎着只为自己所在意的那些‘情’,莫问来处,莫思去时,只在当下,随心尔。”
“倒是小瞧了你这风云后辈的能耐,今日吾之所有倾注于头顶之人?”
拓驭忽然通达念头,那些外在的感知诱惑变得虚无,正如段德所说,来这世间走上一遭,他对来去皆无选择的权利,这一生漫长得自己都有些惊奇,何时走,何种方式走,已变得不再那般重要。
回顾人生精彩便是精彩人生,回顾人生低谷,那便是失意人生,起起伏伏,随心而变,看好极好,顾败极坏。
“然,他的人生我管不着,我管的仅是他与我的因果而已。”
“哦?观你阵势,当是极为邪门之法,偷天换命,天所不容,此等大因果,你就不怕天谴?”
“期待天谴之眼的再次相见,那次有人暗中出手,而今方知错失良机,此番一举三得之举若成,吾道看成不远矣!”
“嗯?天谴之眼?你见过?曾,受过?”
拓驭露于表面的大脸已经渐渐失去关泽,变得愈来愈灰败,只是强悍的修为让他暂时忘却这些而已。
段德不再答话,冷漠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双眼中天遣破灭之光外溢,那种专属于天道的劫力气息溢出,拓驭能清楚的感受到。
即便将死,也没能掩饰住眼中的震惊,是了,他承受过天谴,此时他不免想起之前路途上关于段德的传闻,依照那般推算,若是此间天地尚且完整,怕是早已够天谴之罚的降临。
“子时以至,真人好走~~~”
飘飘忽忽的声音由段德唇间流出,拓驭心瞬间沉入无底深渊,醒神时已是化作枯木般的脸孔,眼中神光暗淡至极。
“莫,莫相送,可惜了,不能目睹天,天谴~~~”
按照段德所做过的孽事,此番似乎并不算什么,不过这祭坛,这术法,献祭的便是那颗犹在阴尸宗内藏中的死人头。
那是先于这片天道的生灵,献祭于他等于背叛天道,无论何种势力,背叛才是绝对的罪不可赦!
故,此术初成,沩水便推断有可能引来天谴降临,段德修为卡在此处已不是一天两天,根本就寻不到路。
之前疯狂吞噬便可进步,现在就是吞噬再多的天地精元也是无用,远古之术失去了存在的土壤果真不是以讹传讹。
一个修士对于实力的追求可以掩盖一切,段德之所以顺水推舟,就是想要拼一把,看是否能寻到突破口。
若是一直以这般修为,他活不了多久,这一点他毫不怀疑,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而自己却在原地打转,投机取巧终究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子时交汇之际,段德面色严肃,赤足裸身踏在祭台之上,竟如民间跳大神一般,神神叨叨,手舞足蹈起来。
随着段德‘梦幻般’的起舞,整个祭台,以及祭台所在的硕大平面,显化出无数魂体,跟着段德节拍,同样舞动。
这些魂体远比段德活祭于此的生人要多出百十倍,甚至大多都是重影一般挤在一起,却有看上去丝毫不乱,这场面诡异至极的同时也稍具喜感。
段德带头跳广场舞有没有?
中心处的已经化作枯木的拓驭彻底绝了生机,与段德交流这段时间,他其实承受着这世间难以想象的折磨。
这也算是段德对他的一些补偿吧。
舞动动作诡异而单一,整场无声无息,唯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