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子没再对这葫芦吹,也是弄了个茶杯,与段德对饮,面容着装怎么也看不出饱读诗书的夫子,倒像个乡下农闲的驻家翁。
表情不高深莫测,眼神不深邃晦涩,返璞归真化作凡夫,段德对于这点真是佩服得紧,不像自己不伦不类,标榜人性,却是做着践踏人性的勾当。
“有,如何能没有?只不过此物并非属于我春秋书院,便是不在此处,随意长在修者界某处闹事,也无人能动得。”
段德恍然,难怪,现成的仙材敞开大门当盆景,原来是不怕贼惦记。
“夫子召见可有吩咐?我这正有急事欲借贵宗传送阵回去,不知可否卖个薄面?”
渔夫子愕然的盯着段德这张抽象脸,硬是没有发现这厮有半分不好意思啊,面皮厚实仿若城墙。
来我儒宗似乎比在天德还要来得随意,打我门人也就算了吧,那几个小子把主意打到老夫孙女头上,这回再怎么着也不能任其轻身脱罪。
“怎会无事?那个叫北辰书的,与我孙女眉来眼去,这回随吾儿入得蛇眼老巢,昨日传回消息,言及被困界中不得出,你的本事我是稍稍了解,正需要你去拉上一把。”
段德翻着白眼夺过酒葫芦,也懒得倒进杯中,仰头便灌,良久方休,戏虐的眼神盯着对面的老货,当真是面不红,气不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