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闹银钩赌坊之事,章飍生怕安乐堂的人前来报复,这几日来一直提心吊胆,所以看到李诺向他走来之时,章飍以为他们是来找事,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
李诺却喊道“章门主!”
章飍转身,假装才看到他,朝他拱手道“原来是李堂主!”
李诺对之前双方之间龃龉事只字不提,笑道“李某素来对江湖中人敬佩有加,听说章门主最近在太极镇创立了个大极门,心甚向往之,一直未能前往拜会,甚是惭愧。”
章飍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小打小闹而已,怕是难入李堂主法眼,不值一提。”
李诺却道,“都是江湖中人,又是邻居,自当好生相处。不知贵门何时开业,在下好略备薄礼,以示庆贺。”
章飍道“有劳堂主费心,敝门暂定下月初九开山收徒,还请多多帮衬!”
“好说,好说。”
李诺哈哈一笑,上前握住了章飍的手,“那以后,咱们可要多亲近亲近。”
一道内力少商穴涌入,章飍觉得胸口一痛,真气如千军万马一般在体内奔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
他连收摄心神,神识中想起前几日悟出的内力之说,丹田之内生出一道力量,与李诺注入体内的真元形成共振,就如大海之中一叶扁舟,随波起伏,不让这股内力冲垮体内经脉。
李诺微微皱眉,绝得此子内力虽不高,但是运功法门却有异于常人,于是又提升了几分内力。
习武之人,内力生于丹田,遍及经脉,一旦外力冲破丹田,武功尽废去,再也无法修行内功。
章飍体内洪水滔天,然而李诺侵入的内力,在他独特的运气方式之下,牵引着在经脉之中绕圈子,始终不让李诺意图得逞,不过却已到了极限。
李诺身为安乐堂主,一身修为虽比不得八大门派掌门,但常年习武,武功不弱于八帮十会中某些首领,明明觉得章飍武功不如自己,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于是撤去了内力。
章飍松了口气,连将手抽回。
在外人看来只是寻常的问候,但章飍此刻却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李诺哈哈一笑,“果然英雄出少年!对了,多谢章门主,治好了犬子的酒瘾之症!”
“什么?”
“自与章门主斗酒之后,半月多来,犬子已是滴酒未沾,在家中闭门习武,想要找你报仇。不过,被我拦住了。”李诺看了他一眼,又道“对了,忘了提醒你,章门主杀了巴陵帮两位高徒,巴陵帮主知道后震怒,怕是要来报仇啊。”
章飍一头雾水,疑道“杀人?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诺见他故意装糊涂,但脸色神情却不似作伪,道“希望高帮主来的时候,你也能如此镇定。好自为之吧!”
李诺转身离去,向鲍鱼宴厅走去。
身后杜总管低声问,“李爷,为何不趁机此獠宰了?”
李诺道“敢在太极门眼皮子底下开宗立派,身后必然有高人指点。敢杀我安乐堂二十余高手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必然有恃无恐。这大极门,怕是不简单啊!”
“难道这仇不报了?”
李诺道“高帮主下月就来了,咱们就来个借刀杀人,看看大极门身后站着的到底是谁,且让他们蹦跶几天就是。”
章飍擦拭了额头汗水。
朱五斤道,“此人如何?”
“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刚一交手,章飍感觉到双方武功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心说得加紧修行才是,又道“只是他说我杀了他们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五斤道“我也有所耳闻,听镇子上的人说,安乐堂最近栽了个大跟头,二十多名高手葬身于咱们大极门,连尸首都没有归还。现在咱们大极门的朵儿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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