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老子不玩了!”一把将桌子掀翻,很快十余名精壮汉子,把那赌客按到在地上,拳打脚踢,顷刻间,赌客苦苦哀求,汉子们不为所动,赌客昏死过去,被人拖着扔到了街上。
众人似乎司空见惯,很快赌场又恢复了热闹。
章飍看到那人下场,“这办法行不通了。”
两人来此凭一腔热血,只为救人,来次之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来。
“实在不行,干脆直接问!”
章飍拦住一个伙计,“赌输了,还不上钱的人,你们怎么处理?”
伙计打量二人,“人家来这里,都是为赢钱,你们未言胜先言败,真是有趣。”
章飍道,“实不相瞒,我们一个朋友,在这里输了钱,被你们扣下,我们前来赎人。”
伙计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他道,“输钱不还的、出老千被抓住的,都关在后院柴房里,等人拿钱来赎,三日之后,若没人来认领,要么断手,要么断腿。”说罢,又找来一人,对他道,“这两位朋友来捞人,带他们去见杜管事。”
两人来到后院,看到一名身材臃肿、浑身珠光宝气中年人在折磨一名赌徒,那赌徒被打得遍体鳞伤,蜷缩在地上不断哀嚎,“输了钱,还想赖账,三日一到,我们只好按江湖规矩来办事了。”说着,又是一通狠揍。
等揍累了,中年人收手,结果手下递来毛巾擦拭着手上鲜血,“扔后街上去。”
带路伙计这才道,“杜管事,这两小子来赎人的。”
杜管事看章飍、朱五斤不过十几岁,冷笑一声,慢吞吞道,“你们来捞谁?”
朱五斤连道,“村东头卖豆腐的赵叔,在你们这里欠了赌债还不上,被你们扣下了。”
杜管事哦了一声,“原来是烂赌鬼赵大海啊,他可不是欠钱不还那么简单,在我们场子里出老千,按规矩是要砍手跺脚的。不过,也算他走运,有个漂亮女儿,被我们少爷瞧上了,已经没事了。”
朱五斤大惊,“什么?”
“我的话你听不见吗?”
“不行!”
杜管事冷然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天王老子吗?行与不行,不是你说了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到京城,也是我们占理。”
朱五斤恶声道,“逼良为娼,可不是天经地义。”
这时,听一声音道,“笑面虎,我看中的那妞儿呢?怎得还不送过来?”
言语间,一蓝衣公子哥走出来,相貌还算英俊,只是眉目间有股阴鹜之色,他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样子。
杜管事看到公子哥,顿时换作一副笑脸,“少爷,来了两个愣头点子,要来赎人,姑娘已去洗漱,稍后便送过去。”
“哦?”那李姓少爷来了兴致,走到二人面前,打量着了一番问,“那妞儿是我们什么人?”
朱五斤道“我们朋友。”
李少爷哈哈大笑,“为朋友两肋插刀,够义气。”见衣识人,他看两人衣衫破旧,一看就不是有钱模样,又道,“只是,江湖有江湖规矩,烂赌鬼在我们这里欠了三十两银,我们已通融了他几次,九出十三归,只要你拿出六十两银子,我李义山就忍痛割爱,把那姓赵的姑娘让于你们如何?”
章飍、朱五斤面面相觑。
他们身上连六十文都拿不出来,上哪里找六十两银子。
朱五斤大声道,“没钱。”
李少爷道,“天下将‘没钱’二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之人,倒是头次见到。”
章飍心中一惊,你还真当你在皇城呢,这里是赌场,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本来还寻思着,好说好道,让对方通融一下,朱五斤一句话将所有活路堵死,于是连拉了他一把,朱五斤道,“扯我干嘛?没钱就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