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克佩伊限制在多马纳齐的周边区域之内,让他无法逃脱,这样也能给政府军进攻他的大本营时间和空间,可是……”
“可是什么呢……”沙巴克又问道,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年轻男人有着非常独到的见解。
“我担心伤及无辜。”苏锐眯了眯眼睛,“毕竟,之前已经有好几个行人因为阿克佩伊而失去了生命,这种事情也极有可能会连锁发生。”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事情。”沙巴克总统说道:“但是……难以避免,如果个体的牺牲可以避免更大规模的战争,那么我宁愿选择前者。”
苏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你这个总统所应该考虑的问题,但是,这个决定太艰难,至少我很难去选择。”
谁也不知道阿克佩伊究竟还有什么后手,万一这个叛军头子恼羞成怒,做出一些狗急跳墙的事情来,谁又能保证会不会引起更大规模更疯狂的后果?
“可我必须要做出这个选择来。”沙巴克的眼睛里面涌动着决心,“谁让我是总统呢。”
不过,决心归决心,在说这话的时候,沙巴克的眼睛里面很明显地有着一抹无奈之色。
“有个很著名的例子。”苏锐说道:“假设一列火车正在高速行驶,无法紧急制动,在这列车的前方,有十几个孩子在铁道上玩耍,而你是扳道工,你可以选择改变火车的行进轨道,但是,在另外一条轨道上,也有一个孩子在玩耍,一个,和十几个,你怎么选?”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一个和十几个,数量不一样,但是,生命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以数量来衡量的。
苏锐的话让周围的那些军人们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个选择,真的没有谁能做出来,即便是心肠再硬也不行。
沙巴克总统默然了两分钟,然后再度拿起电话,下达了多马纳齐全城戒严的命令。
这是国家利益,无关对错的。
苏锐也不好对此多说什么:“希望能够尽快有个好的结果吧。”
就在这个时候,沙巴克总统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他看了看,立刻接通:“李大使,有什么事情?”
很少有大使馆的大使直接给一国首脑打电话的,这不符合流程,但是华夏却是有这个特权的。
毕竟,在援建了普兰铁路之后,普勒尼亚和华夏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沙巴克总统,我们华夏的特使先生被捕了。”李岱冰的声音传来,这一次,他的语气之中满是郑重,并没有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样子。
沙巴克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华夏的特使?他在哪里?怎么被捕了?”
在苏锐来到这里之前,沙巴克总统已经提前知道,华夏会安排一名特使前来,全权处理普勒尼亚和兰斯尼亚两国的所有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特使几乎就相当于古代的钦差大臣了,华夏在这两国的一切事情都由他来做决定。
对于沙巴克来说,特使的到来可是个绝对的好消息,这个国家积弊已久,不来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不平了阿克佩伊的叛乱,那么这经济永远没法提升上去,而若是有了华夏的帮助,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在这种关头,能够被华夏委以重任,这个特使的身份与能力显然是非同一般的。
对此,沙巴克和他的幕僚们都充满了期待感。
可是,这特使要来到这里的消息传了好一段时间了,愣是没见到人影。
结果,今天华夏的大使馆竟然直接打电话来了,说他们的特使被捕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沙巴克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不简单,他知道,华夏不会搞错,这是需要立刻表态的时候了。
“李大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特使先生被捕,我会立刻释放他,相关的责任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