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兵四郎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重又看向了前方,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说出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来:“孩子渐渐大了啊,长辈说话似乎不那么管用了。”
孩子,谁是孩子?
阿克佩伊笑着抹了抹嘴:“别这样说,我可是个从来都不知道父母在何方的孤儿。”
“我有两点建议。”
川崎兵四郎刚要开口,就被阿克佩伊给打断了:“是建议?真的不是命令?”
“我怎么可能命令的了你?”川崎兵四郎的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冷笑的弧度,“我有这个资格吗?”
此时,川崎兵四郎哪里还有半点在苏锐面前那谦虚恭谨的样子?他的身上,竟也有一种专属于大佬的上位者气息在其中!
“你当然有这个资格,你可是我的金主大爷。”阿克佩伊嘿嘿笑道。
拥有如此气质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成为叛军领袖的?那些人究竟是为何会对他死心塌地?
“那好,我告诉你,我希望你不要和那个华夏人有任何的正面交锋,并且立即回到边境去,能不能做到?”川崎兵四郎问道,他的话语之中已经带上了浓浓的郑重意味。
“我和他见个面,请他喝一杯咖啡,这都不可以吗?”阿克佩伊忽然换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少来这套,究竟该怎么办,我想你自己明白,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权衡吧。”说着,川崎兵四郎再度摇了摇头:“你也真是胆子够大,竟然大摇大摆的从边境坐火车来到了多马纳齐。”
能够做出这种行为来,已经不是简单的“胆量”二字所能形容的了,似乎用“胆气”这个词才更合适一些。
这个阿克佩伊,也确实算是个人物了。
“未来都是我的领土,我为什么不能先来看一看呢?”阿克佩伊微笑着说道。
墨镜后面,在他的眼底,有着一丝燃烧的雄心壮志。
他这样的气质,与其说是领袖,不如说是枭雄。
不过,沙巴克总统所领导的政府军也真是够没用的,就这么让叛军的首领在自己的土地上窜来窜去,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防范的意识,就这水平,也活该他们被被打的节节败退。
否则的话,直接把这条街道两头一封锁,那么阿克佩伊也就插翅难飞了。
“除非你彻底打败沙巴克政府,斩草又除根,否则的话,国际上根本不可能承认你的地位的。”川崎兵四郎说道。
“真是残酷的现实。”阿克佩伊说道。
不过,他可并不会因此而有任何的挫败感,反而说道:“能不能开快一点?我们都要跟不上前面的那一辆出租车了。”
“马上到总统府了,别乱来!”川崎兵四郎的声音似乎变得严厉了一些:“你难道真的当沙巴克是个草包?他已经是近几十年来普勒尼亚最有能力的总统了,没有之一!万一你在这里被他抓到了,那么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阿克佩伊似乎完全听不进去川崎兵四郎的话,他望着远处的宏伟建筑,眼睛里面绽放出了狂热的神色,说道:“原来,这就是总统府啊。”
…………
“原来,这就是总统府啊。”苏锐坐在出租车的后排,他还完全不知道后面的一辆凯美瑞里面坐着自己的目标人物呢,只是感慨着,“这总统府的宏伟程度,恐怕一些发达国家都拍马不及啊。”
当然,这句话里面还是有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这总统府已经建立了二十多年了,和现任总统沙巴克并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沙巴克总统当初在当选的时候,还不赞成搬进这总统府里面,他说,这总统府是普勒尼亚腐败的象征。”
苏锐的手指敲了敲椅背:“这句话说得可完全没错,不过,沙巴克后来为什么又搬进了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