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对付右相的那一招,让祝家永远被钉在贪腐的耻辱柱上,永世都不能翻身。虽说右相倒台时,他尚年幼,但随先太子在宫中进学之时,听先生提过。也正因为如此,先皇在位时,丞相之位是虚置的,并无实权。六部尚书均可直接向皇上进言,甚至各部侍郎若有紧急事务,也可直报。
所以,那时,守卫皇宫的禁军几乎就成了皇上最得力的传话筒,也就是说,只要你想说,就可将谏言送至宫门前的禁军守卫处,不消怀疑,这些谏言必定会送至皇上的御书房案几之上。
所以,那时的皇上几乎整天都待在御书房之中,翻看着这些谏言便能知天下事。
而当时的禁军首领杜若远,也平白地在本应三品到顶的品级上生生升了两级,官居一品,足以见当时皇上是多么地器重于他,而他也以死效忠,回报了皇上的器重。
胡思乱想间,皇宫近在眼前,忠源停住马,仰头望向高高的宫阙,自己在这里消磨了全部的少年时光,因与先太子的情谊,太子事事都要留他在身旁,故而也学到了与太子一般的经世治国之道。只是之后,不知为何,太子自从天际岭突围之后,便渐渐疏远了自己,不顾自己的劝阻,决意舍弃天际岭转而进攻京城,最后,悲怆地死在了顺天府前。
不经意回头,看到身后整肃的骑兵,觉得此时此地实在不适合再感伤下去,于是吩咐大家回营安顿,自己则进了原先杜若远的专属之地——禁军主营帐。忠源环视四周,觉得这杜若远也是奇怪,好好的厢房不要,偏要在禁军驻地安上这么一顶营帐。
里面布置得也十分简陋,一张长案几、一个长条凳、一副刀架、一副衣架、屏风后一张单人行军床和洗漱的物件。
“公子,原先禁军首领的处所都被损毁了,唯有这里还是完好的。”卢佑端了茶进来,放下后说道。
“战况如何?”忠源问道。
“交战了一天一夜,禁军几乎全歼,自己这边也死伤了千余人。”卢佑回道。
“可曾安顿好了?”忠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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