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身皆脱去了衣衫,上面除了一刀致命的伤口,全无半点烧痕。脸分明被清洗过,是死去的指挥使身边的亲卫没错。
南郡厢军王指挥使眼神闪烁,在看到第一具尸体后就再没说话。但他身后的亲卫明显警觉了起来,幸好两支队伍隔了距离,不然恐怕场面更难看。
“死者已矣,我们也无谓令他们再受屈辱,就劳烦诸位将他们领回厚葬,毕竟他们是在战场上莫名而亡的。领回去后,也可仔细瞧瞧,这伤是如何来的?”城楼之上的人接着说道。
杜郁文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队伍看向自己的眼光变了颜色,他们皆是幸存之人,那日对方根本未动一兵一卒,这样的伤只能是自己人做的。“指挥使是否有屈,我们自会查明,不需要你们在这里枉做小人。‘宁王’若自认坦荡,便出城一战,还能保留些体面,待我们攻入城,场面可就不好收拾了。”杜郁文终于没忍住,开口喝斥道。心中却懊恼万分,当初因为急于撇清,又碍于众人的眼睛,没有将这些尸体抛入火中烧毁,以为当时蔓延的火势自会为他消除痕迹。
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攻城!”不能再让对方有可剩之机。他自己则连射几轮点了火的箭,皆朝着方才说话的地方而去。
“我这里只有我,没有旁的,别浪费这么好的箭术啊!”那人的声音紧接着从上方传来。
副将虽然心有不满,但军令如山,也不敢违逆,只得指挥队伍攻城。南郡王指挥使有些悲悯地看了看悬在半空的旧日同僚,虽然有些兔死狐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开始指挥攻城。
“首领,若我没听错,方才说话之人当是杜郁文。”原本在城下备战的白景天一路小跑上来,对忠源说道。见忠源满脸疑问,接着解释道:“他便是新宅擂台赛的头名,前禁军首领杜若远的继子。”
“那你与盛琰赶紧回避,免得被他认出来。”忠源下意识说道。
“我倒是好,盛琰已经避开了。”白景天回道。
“不行,此事可出不得分毫差错,你与盛琰,还有京中的老面孔,皆回避。”忠源不容置疑地说道。
“那我的人就留下吧,他们会听号令的。”白景天不甘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