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接道:“地上凉,先起来吧,年轻时不觉得,到老了酸痛起来可会要人命的。”
白景天可没客气,听了若舒的话,就打算起身,起到半途发现盛琰和盛珪都没动静,只得又跪了下去。
“起来吧。”秦道川说道。
三个人起身后,并不敢坐,若舒又说道:“一个个像柱子一样,杵在面前,我还要抬头去看你们,快坐下吧。”
秦道川见他们又看向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行事时全没有我这个祖父,现在装腔作势给谁看。”
若舒见三个小辈面面相觑,手足无措,解围道:“能惹事就应能平事,无论这事是你们谁的领头,另外两人也休想洗摘干净,还不拿出本事,让我与国公爷开开眼界。”
盛琰看了眼旁边的白景天和盛珪,说道:“这事的主意确是孙儿的,只是帮手们个个都不弱,才会如此的顺利。孙儿自思未露出一点马脚,就算祝府猜到,也寻不出证据。”
秦道川却不悦地看向了他,“单就能被人疑上,便算是露了马脚。”
白景天帮腔道:“我们在青州留了人,每日扮作我们,四下里都留下了痕迹。他们自己作贼心虚,猜忌到我们头上来,就算不是我们所为,也逃不过。”
秦道川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你比盛琰年长些,又得白将军和你父亲亲自教导,理应比盛琰更明白其中的厉害,如今祝府势大,晃晃地竖起这样一个仇家,可是好事?”
盛珪接道:“祖父,此事追根究底是孙儿惹出来的事端,兄长们不过是为我出气。孙儿只恨自己年幼,不能独挡一面,否则——否则孙儿就亲手杀了那个孙子,自己去出这口气。”
此言一出,秦道川只盯着他,眼神十分莫测。若舒扫了他一眼,决定做壁上观。盛琰和白景天则暗暗皱眉,却也不敢再出言帮腔。
“若日后再有人惹上你,你也一一杀上门去?”秦道川终于说道。
“是他先下的杀手。若他不服气上回输了,再来寻我,我们再战一场便是。哪怕战上三回我也不会在意,输了我认。”盛珪回道。
“说这些无用的做什么?我只问你,现如今你这第三个回合,你有何打算?”秦道川问道。
盛珪说道:“旁人心思我猜不到,也懒得去猜,但只要我还有口气在,便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去。”
白景天插话道:“祖父,孙儿有了些想法。”
秦道川看了眼想帮着盛珪解围的白景天,“说吧。”
白景天说道:“依孙儿之见,祝府目前无非两点。其一,我们已经审过杀手,他们全员十人,皆无法回转,祝府久等不到,必知出师不利,此时怕是正在想着其他的损招。其二,他们心大,以为养的皆为死士,绝不会透露半分,因此这次不利,决定按兵不动,以观后效。我认为,不如我们佯装不知,趁着乐君表姐的婚事,好好出去乐上一番,到时自然会有好事者问起,我们便直言路上曾遭盗匪,似全然没将他们与祝府扯上关系。”
“不错,到时候只怕也能看出些端倪,再寻对策。”盛琰接道。
秦道川说道:“梁子已经结下了,他若不倒,我便如鲠在喉,永无宁日。”
盛珪接道:“他把持朝政,本就为天下所不容,不如我们帮这个无能的皇上一把,毕竟他也快成了姐夫和妹夫。”
“你有何妙计?”秦道川问道。
盛珪却愣住了,纠结良久,都没有说出个主意来。
“莫难为他们了,才多大的年纪。这嘴上的英雄易为,可实际做起来,却是连起步都难如登天。”若舒说道。
盛珪低下了涨红的脸,若舒却接着说道:“如今是他们理亏,若真是老太太的昏招,此时怕是连如何交待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