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门处,打开手中的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国公府第八女秦娴珂,贤良淑德,温良恭俭,明德惟馨,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化,万方共仰皇朝。钦此。”
说完之后,并不指望手握刀枪的女卫接旨,而是手拿圣旨接着说道:“婚期定在三日之后,国公爷会在宫中恭候八小姐。”
柳宿也不由得扶紧了些,娴珂死盯着前方,未发一言。
直到街面恢复如常,柳宿才慢慢放开了一直扶着娴珂的手。娴珂突然起身,转身就朝巷内走去。柳宿见状,紧随而上。
娴珂沉默地走在前方,柳宿也沉默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回到院中,娴珂突然看了柳宿一眼,柳宿敏锐地看出了些不同之处,却依旧沉默。
良久,“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么?”娴珂的声音。
柳宿轻轻回道:“你从不掩饰,想不知道都难。”
“那你为何不肯理会?”娴珂问道。
柳宿回道:“身份悬殊,八小姐可以恣意,柳宿却不能。”
“现在后悔么?”娴珂问道。
柳宿说道:“我从未奢望过,何来后悔?”
“是吗?”娴珂似有些失望,“父亲于我而言,极为重要,我不能只顾自己。”
柳宿说道:“宫中险恶,你毫无心计,千万不可大意。”
“父亲常说我像母亲,就说明我并非软弱好欺之人。”娴珂说道。
“如此最好。”柳宿说道。
突然娴珂冲上前去,掂起脚尖,勾住了柳宿的脖子,嘴唇则紧紧贴在他的唇上。
柳宿站在那里,只犹豫了一瞬,就将娴珂环抱在了怀里。
两个人都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仿佛静止一般,保持了许久。
最终娴珂双脚着地,后退了一步,柳宿也适时松开了她。
“如此也不枉我喜欢你一场。”娴珂说完,脸上并没有羞涩,反倒流露出一丝坦然。
柳宿依旧静静站在那里,嘴唇紧抿着,松开的双手却紧握成拳。
他多想杀入宫中,手刃了那个妄图霸占娴珂的无耻小人。可是他只孤身一人,哪能如愿。他手下都是青州的人马,东家如何会同意自己拿她的人马去杀了自己的女婿?
所以,他只能隐忍,就像无数的难熬的夜一样,继续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