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成全她。”
站起身的角宿说道:“东家,那就明日一早出发?”
“嗯,辛苦了。”若舒说道。
本以为角宿会告退,却见他复又跪下,拱手说道:“东家,老大在与不在,只要属下在,暗卫就仍是老大的暗卫,什么也不会改变。”
若舒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他,又似在发呆,半晌才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将他扶起,“杜若远走了,我始终不能接受,委屈你了。”
角宿退了两步,“东家对暗卫的仁义,我们都铭记于心,属下还是那句话,不论老大在与不在,暗卫依旧如常。”
若舒说道:“我虽然想他,却不能不接受事实,你们也是一样。我回京之后,恐难出府,暗卫就交给你了。”
角宿说道:“角宿明白。”
出发时,若舒抬眼便看到柳宿领着人静静候在一旁,娴珂不知世事,走过去说道:“多谢你啦,日后我必有重谢。”
柳宿则淡淡回道:“此事因我而起,柳宿当有始有终,八小姐不必谢我。”言词依旧孤傲。
若舒则待他们说完,才开口道:“娴珂,上车,莫误了时辰。”
柳宿听了依旧面色沉静,只抿紧了唇。
若舒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暗卫从创立开始,一直被杜若远管理得妥妥当当,从未像这次一般,令她如此难堪的。
她不断地反思,到底是她的心境影响了暗卫,还是暗卫的心乱了?
一路上她暗暗观察着随行的暗卫,许是感受到了压力,娴珂再开口时,柳宿多用沉默回应,实在避无可避,也只是一两个字就算回复了。
在若舒看来,暗卫是她强有力的倚仗,就连秦道川也只是知道些皮毛,她并不想让娴珂涉入太多,因为有些事唯有潜行于水下才能宜守宜攻,一旦大白于天下,就再难长久。
入京的前夜,柳宿终于求见了若舒。
若舒看着眼前这位俊秀的年轻人,心里已经明白他将要说些什么,也明白角宿让他随行的原因。
更明白自己的一句话,就会决定他的前路,或者会让他这些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所以若舒连问都没问,只静静看着他。
柳宿没有沉默很久,待婢女退出后,拱手说道:“柳宿逾矩了,请东家责罚。”说话间,已经单腿跪了下去。
若舒望着低头半跪在那里的柳宿,问道:“你做错什么了?”
“八小姐来寻属下时,属下不该多言。”柳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