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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沉默了一会,“这样的死士不多见,却也不能说没有。”
忠漓却说了句,“幸亏六兄不在,不然岂不两难?”
娴珂听得迷迷糊糊,听到提起忠源,连插嘴道:“他现在对太子仍不死心,他不两难,两难的是其他人。”
若舒笑出声来,“什么其他人?”
娴珂数道:“父亲,母亲,三兄,还有我。”觉得自己似乎少说了,“还有长兄,长嫂,七哥哥。”
秦道川不忍她为难,解围道:“所以,当时幸亏有娴珂,合府才能如此安稳。”
娴珂自得地偏了偏头,接着玩起了自己手中的玩意。
忠湛却被方才的话题吸引了,问忠漓道:“官府最新是什么说法?”
忠漓忙说道:“一路听来,最新的应是,砒霜是下在几个水井中的;汤水中下的是鹤顶红;酒中下的是鸩毒;还有人检出的是见血封喉,却不知下在哪里;还有其他的毒,名字极少听到,我记不清了;也有身中多毒的,最多的居然身中三毒。所以坊间也有传言说,也有可能是世家内斗所致。”
说话间眼神总时不时地绕向了若舒,后者却似听非听,仿佛这一切都不如她手中的饴糖吸引力大。只在听到内斗二字之后,接了句,“下毒自来是世家的拿手好戏,如今居然死在这上面,可见太子是做了番功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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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接道:“如此看来,里应外合最为可能。”
“脱身是最难之事。”忠湛不由接道。
忠漓感叹道:“坊间传得最邪乎的就是,下毒之人分别用不同的毒,使所有人在同一时刻毙命,如此连出去呼救之人都没有,若不是五姐夫及时回去,最早也要晚间才能有人寻来,若大家以为陈府热情留客,恐怕要等到第二日才会发现。”
秦道川问道:“可有传说,陈梓皓去时,那些人死了多久?”
忠漓说道:“两个时辰左右,说什么的都有。”
“若真是两个时辰,那恐怕早已脱身。”秦道川说道。
“方才七弟不是说官府并未发现生人的行踪么?”忠湛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忠漓被他一提醒,说道:“就是,后来官府将整个镇子搜了个底朝天,所有人都由甲长和保长分别做保,知根知底才能放回,仍是没有寻到点滴线索。”
“太子既有这样的能量,为何会让五妹夫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西郡?”忠湛一头疑问。
“这就是暗算与明战的区别,盛琰,你虽然年幼,也该仔细想想这两者的区别。”秦道川不想放过这个教诲的好时机。“明战多胜在数量和战术,再就是比拼勇猛和果敢,两军相逢勇者胜,并非蛮干,而是在行军步阵之后,不怯懦,不退缩,勇往直前,抓住战机,一蹴而就。”
见盛琰仔细地听着,十分满意,接着说道:“而暗战则不然,事前的准备占了十分之九,只要行事时不出纰漏,便可成功。所以,明战不但要有个会制定战略的主帅,还要有一干能战的干将,合成一股气势,则无往而不胜。而暗算,那个制定计划的,才是最重要的。”
忠漓问道:“所以太子身边有个下毒的高手?”
盛琰却说道:“祖父,暗算的计划再高明,若无能人实施,也难以成功吧?”
秦道川欣慰地说道:“不错,我有意留了口子,你居然发现了。”
忠湛接着说道:“这样的计划,太子恐怕谋划了许久。”
话刚落音,慧容进来,后面跟着一行端着菜的仆妇。
入座之后,秦道川说道:“左右被困在京中,哪也不能去,不如大家都好好想想,若是你们,会如何做这事,就以三日为期,三日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