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相陪。”慧容答道。
秦道川嗯了一声,迈步向正堂走去。
正堂中,陈梓皓正与忠湛攀谈着,阿筠则静坐一旁,时不时往院门张望着。见父亲终于来了,高兴地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甜甜地叫了声:“父亲。”
“阿筠回来了。”秦道川和蔼地说道。
陈梓皓见了,也赶紧起身,待秦道川坐定,拱手请安道:“小婿给岳父大人请安,这几年因不在京中,未能敬孝,还望岳父恕罪。”阿筠则站在秦道川身旁,接着说道:“父亲,往后就不会啦,梓皓已在京中任职,女儿终于可以时常回来看您。”
忠湛也接话道:“父亲,梓皓真是年轻有为,如今已是户部尚书,再过几年,不是封侯就是拜相。”
陈梓皓连忙推辞着,秦道川旁观着他,几年未见,早已去了书生气,一身的气派,只要宁王不厌弃,成为右相一般的人物恐怕是迟早的事。
“母亲呢?”阿筠终于问道。
“你母亲最近身子不好,方才有些疲累,回右院休息去了。”秦道川解释道。
“母亲还是不肯见我么?”阿筠低头绞着手帕,似十分伤心。
“慢慢来吧,待她身子好些了,我再劝劝她。”秦道川想到若舒诈死之事,还有宁王的讹诈,日后恐怕还得倚仗陈梓皓。
陈梓皓则开口说道:“岳母身子不适么?宫中的太医都回来了,阿筠说以往都是许御医来得勤,不如依旧请他过来为岳母诊治?”
秦道川说道:“那倒不必,许御医的侄女如今正在府上,已经开了方子,你母亲自生了你们几个兄妹之后,身子一直虚弱,极易受风寒,她又不喜喝药,只得慢慢疗养。”
陈梓皓听了,说道:“既如此,我和阿筠便放心了。这几年在任上,阿筠最大的心病就是未能得到岳母的原谅。”
秦道川依旧说道:“你岳母的性子一向如此,连我都对她无能为力。如今我与她都年逾不惑,只求她身子康健,在府中怡养天年。”
几个人闲话着家常,却都避开了若舒诈死和宁王讹诈,仿佛这事没发生过一样,秦道川却越来越觉得,此事若说陈梓梏不知情,他是断不会信的。户部尚书掌管钱粮,哪有这样巧的事,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若舒日后得知,怕是不会轻易干休。
忠湛热情地留他们夫妻在府中用了晚饭,慧容则在晚间,似随口说了句,“五小姐出嫁多年,怎么一直未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