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趴在自己身上,却也因此,渐渐地有了睡意。
第二日,秦道川早早地带着盛琰守在大门内,避在柱子后面,看着昨日侍卫所说的人再次前来,依旧是昨日的打扮,蓬头赤足,一路陪笑着,最后对侍卫说道:“各位大人,昨日走得匆忙,将篮子忘了,回去老婆子好一顿咒骂,还望大人还给小老儿,好回去交差。”
门内的侍卫没有作声,外面宁王的人却笑道:“没长劲的东西,还是个惧内的。”
农夫仍旧陪笑着,笑得更卖力了。
待侍卫提了篮子出来,他更热情地跨入院中,连忙从侍卫手中接过,道谢不止。
出了府门,又对外面的守卫一再道谢,直到有人说道:“还不快滚。”才惊吓了般,快速离去。
待府门再一次关闭,盛琰才小声地问道:“祖父,这人是谁?”
秦道川说道:“是你三叔。”
盛琰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说道:“三叔真厉害。”
秦道川没回答,这个儿子,一向出色。
刚才的侍卫走上前来,说道:“将军,方才那人又递了纸条进来。”
秦道川接过,并不急着打开,而是对盛琰说道:“回去好好想想,若日后你也要刺探军情,该如何?”
盛琰点了点头,心中有了目标。
秦道川回到书房,在若舒面前打开纸条,却发现上面居然写着明文,蝇头小字,将如今三方的局势写得清楚明白。
秦道川看完,将纸条递给若舒,若舒看完,却沉默了。
秦道川说道:“看来,杜大人还是位忠君之臣。”
若舒说道:“士为知己者死,他向来不是佞人。”话虽如此,却为杜若远的死脑筋伤神,皇上明显已没了前途,还留在那里做什么,新皇不容旧臣,他不明白吗?
秦道川突然问道:“在为他忧心么?”
若舒坦然道:“不该么?对我他从未有愧。”
秦道川冷声说道:“看来,他的余生都要为你效力了。”
若舒说道:“我从不勉强任何人。”
秦道川望着她依旧倔强的脸,心中说道,你还是先盼他能平安脱困吧。
却不愿总与她围绕着杜若远争论不休,突然说道:“这么多年没见,忠澜竟没长高多少。”
若舒自然地回道:“他自小就不太高。”
“却依旧是几个儿子中最像我的。”秦道川接道。
若舒望着他,语带双关地说道:“你是王婆吗?”
秦道川却无心打趣,“若你当初不鼓动他出逃,他会是国公府最大的助力。”
“想不到将军倒是爱才之人。”若舒还是刚才的语气。
秦道川摸着椅子的扶手,“他身为秦家的子嗣,将秦家这份基业长久的延续下去,难道不应该么?”
若舒却说道:“你不能因为自己有伤在身,力有不逮,便蒙生此意,当初你们干脆利落地将他扫地出门,可没留半点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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