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说道:“这几种方法都可行,但是对这件事而言,都不可取。”
忠淇问道:“为何?”
秦道川解释道:“活捉一个鞑子比杀死一个鞑子难上数倍不止,故而除了探子,我们很少抓到过活的鞑子。再者鞑子向来追捧勇士,无畏无惧,只能死不能降,被俘过的人回去再难立足。我记得你祖父跟我说过,他们交换过一次俘虏,但鞑子的人一回去,松了绑,当时就自裁了。再以后,到我手里,再没有这种事发生过。
鞑子没有软肋,他们生在草原,长在草原,逐水草而居,生性彪悍,什么都以掠夺为荣,抢得越多,越证明他们的能力。
前去营救,可不是带上人闯空门那么简单,人到底关在何处,行动是否自如,如何营救,救了人如何全身而退,对方是否等着瓮中捉鳖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忠湛一字一字记在心上,终于再一次低下头,说道:“父亲,是孩儿莽撞了。”
秦道川却说道:“心是好的,便是对的,至于方法,经历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忠湛抬头看着父亲,秦道川说道:“做为主将,所谓奇才,又有几人可以自称,大多都是凭着一颗勇于担当的心,以心换心罢了。”
这时秦西进来说道:“将军,地方选好了。”
秦道川说道:“我去看看。”说完,又看了看忠湛,终是没有带上他。
秦西带着十个人跑了两天之后,实在有些撑不住,决定两人共乘一骑,轮着睡觉,好在青州和镖行那里皆可以换马,就这样,人停马不停,几乎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九日下午赶到了京城,若舒在前院书房见到他时,几乎没认出眼前这个胡须丛生,头发杂乱,双眼通红,脸上泥泞一片的人居然是秦北,秦北也没说话,只单膝下跪,将信托过头顶,奉给若舒。
若舒一时竟不敢去接,秦北等了一会见没动静,再抬眼,就看到若舒彷徨的眼神,意识到她可能误会了,开口说道:“夫人,是将军的求援信。”
若舒松懈了下来,接过信,打开一看,里面写着:秦东还活着,需在二十日内,160斤黄金赎回,若得夫人相助,为夫永生铭记。”
若舒问道:“还有几日?”
秦北说道:“明日就是第十日。”
若舒说道:“你休整一下,待我写信。”说完回了右院。
不过一刻钟,兰芷跑来前院,对秦北说道:“你跟我来。”
秦北随着她来到右院,若舒已经站在书房门口,说道:“原以为没这么多,没想到竟然有,也省了事,别人来不方便,你自己想办法搬吧。”
秦北听了,随着兰芷进了库房,兰芷打开两个箱笼,里面摆放着工工整整的整块黄金,兰芷说道:“快搬吧。”
黄金看着个头小,却压秤得很,秦北本来体力就有些不支,前前后后足足走了五趟,才将160块足斤的黄金搬到了书房。
兰芷不放心,跟了来,问道:“你一个人怎么带得走?”
秦北说道:“我们有十人,一人背16块,应该没问题。”
兰芷却摇摇头,说道:“你等等。”
再回来时,就说道:“夫人从铺子里寻了十人,与你们一同前往。”秦北刚才被累得够呛,想着路途遥远,只要不误事,怎么都行,便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兰芷领了人进了前院,秦北一看,竟是角宿,便拱拱手。
角宿也不多话,拱手还礼之后,只说了声:“干活。”就看见这十人都拿出一个腰带模样的袋子,将黄金分装好后,缠在腰上,再重新戴好腰带,从外面看竟什么也看不出来。
角宿他们忙完之后,只说了声,“你们是头次,我们帮你,免得耽误了时辰。”说完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