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年前已被他接来京城,正在物色。
若舒又一次感觉到了无力,自己居然没一个人可以举荐。人一坠入情绪的低谷就会胡思乱想,若舒又一次想起了外祖母当初费尽心机也要将自己嫁给秦道川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跨过身份的鸿沟,不然现在的自己恐怕已是一个商人妇了。
秦道川这时从外面进来,见若舒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走近后好奇地问道:“在想什么?”
若舒盯着他这张越靠越近的脸,一下子又想起了郑夫子,母亲,兰姨最后的信。逆反心理由然而生,撇开脸想到,嫁作商人妇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的两难。
秦道川见她脸上忽晴忽雨,心知不会有好事,便坐在小几对面,拿起她为新宅画的样式图看了起来。
半躺在软榻上的若舒却越想越生气,伸出脚就踢了过去,接着就听到她“唉哟”叫了一声,秦道川低头望着那只伸过小几,刚刚踢了自己一下的脚,半天无语。
然后院子里就一直能听到若舒在那里叫唤的声音,“唉,你轻点,疼,太凉了,冷。”
秦道川一直沉默着,拿着冰块帮她冰敷越来越肿的脚踝。
午饭时,独自用餐的若舒听着饭堂内的欢声笑语,眼前的佳肴索然无味。
不多时,忠澜走了进来,说道:“母亲,吃完了吗?”
若舒嗯了一声,对他说道:“有事吗?”
忠澜将她眼前的餐盘拿开,隔着小几坐了下来。说道:“母亲,伤可好些了?”
若舒说道:“伤经动骨一百天,慢慢就会好的。”
忠澜说道:“母亲,孩儿有些事想请教母亲。”
若舒一下就想到了郑夫子,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身,说道:“说吧。”
忠澜说道:“母亲,孩儿有些茫然。”
若舒望着眼前未满十岁的儿子,茫然二字实在不该从他的嘴里出来。稳定了心神,说道:“为何?”
忠澜说道:“孩儿不知苦学为何?”
若舒一听,以为他是厌学,便有些意正严词地说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为何要怕苦呢?”
忠澜却说道:“孩儿在学院门门都是极优,家中东叔他们说我拳法手眼到位,比其他人都强,可是母亲,孩儿却并不快乐。”
若舒觉得自己头有些发蒙,只能问道:“为何?”
忠澜犹豫了一下,望着若舒说道:“母亲,我不是长子,没有长兄身上的重担。因为出身显贵,日后也不能参加科考,无法出仕。唯一的出路就是征战杀场,当个将军,可是母亲,孩儿并不喜欢那样。”
若舒头都大了,自己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忠澜却又一次将它堆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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