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为父报仇,让满鲁多加小心,里面居然附了一张秦道川当时的画像。这封信和画像上都有明显的涂抹,显然后来又重新另写了一封。
鸿胪寺懂鞑子文的官员声情并茂地念着回信,一旁围观的百姓有一人高喊道:“杀了他们。”顿时叫喊声此起彼伏。顺天府尹惊堂木都快敲痛了,才止住了。
如此重大的案子居然几天之内就审完了,上报皇上之后,判了斩立决,因世子与国公府是同族,故而只诛了世子直系一支。所有男丁全判斩刑,女眷除了世子夫人之外,都充作官妓。
若舒放下手中杜若远的秘信,看了眼对面圆桌之上,正仔细看着堪舆图的秦道川,默默地叹了口气。
心中不禁想到,若贺诗卿与自己相斗,自己胜算又有几何?如此精妙的盘算,简直天衣无缝。越发觉得自己未雨绸缪地将青州化整为零,再正确不过,不管面对什么,都不会受制于人。
再想到,这里面少不了皇上的相助,自己前次避不受封,显然已经惹恼了他,高高在上之人,怎会容忍?少不了会找回去,自己也要早做打算,因为就算如此,她也不打算妥协。
秦道川这几日足不出户,显然就是想避开这个案子,毕竟有老夫人和贺诗卿出面,他再去就显得突兀了。
秦道川抬头说道:“我看了一下,整块地方方正正的,院子简单一点,还是可以修建十个,我们住一个,留一个给我当书房和练功房,剩下的他们兄弟姐妹住,右边靠山,留着当马厩吧。”说完才意识到若舒一直看着自己,就接着问了句,“怎么了?”
若舒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秦道川接着说道:“后面的山也买下来才好。不过我手中银钱不够,夫人若是肯接济些,就妥当了。”
若舒望着他,没有说话。
秦道川却说道:“你一直不肯接我的账,不然都交给你,也少了许多麻烦。”
见若舒依旧不接话,说道:“你我百年之后,这些都是留给子孙的,夫人何苦现在分得如此清楚。”
若舒说道:“我又没答应给你当外室,为何要出银子?”
秦道川皱了皱眉头,说道:“能不能别提这事,是那回事吗?大将军府的门头,还不能说明吗?”
若舒却说道:“凡事都有个规矩,我是原配正妻,该走的不是我。”
秦道川说道:“我若将她迁出去,她必不肯,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扯出什么事来,难道明知对方是条疯狗,不躲着些,还非要与她争个输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