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跳楼了!”
若舒转身看向杜玖柒,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杜玖柒接着说道“我们在那户人家前后左右摸了个遍,其余人家都住着一家老小,只一家现在无人居住,我们在阁楼下的草丛里找到了这个。”
说完将手掌打开,若舒见到上面放着一小巧的针线包,就如兰姨的人一般,普通的灰色小布包,因用得久了,上面磨损得厉害。
若舒觉得有血直冲头顶,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杜玖柒说道“还在查屋主是谁,相信不用多久。”
若舒嗯了一声,拿过杜玖柒手中的针线包,放在手心里,细细的看着。
杜玖柒有些意外,伸着手许久都忘了收回。
不几日,杜玖柒又传来消息。
屋主姓易,在翰林院学士宋嘉志的府上当管事,是随着宋府嫡次子的正妻易氏陪嫁来的京城。
易氏五年未孕,也不能说未孕,而是留不住胎。
“求子心切么?”若舒望着天上飘过云彩,幽幽地说道。
杜玖柒说道“东家,她既一心求子,我们就成全她。”
若舒望着他,杜玖柒接着说了句,“让她死在求子的路上。”
若舒听了,低头道“她如何寻死我不管,但我要她给兰姨偿命,十五倍的偿命。”
杜玖柒说道“是,东家放心,一定要让她死个明白。”
若舒却淡淡的看着他,说道“言多必失。”
杜玖柒听了,低头拱手道“是玖柒思虑不周,东家放心,断不会留下痕迹。”
若舒点点头。
杜玖柒告退而去。
若舒却仍然站在马房,低头看着手里的针线包,任兰芷如何催促,也未回转右院。
又是初一,易氏一如既往的坐着车前往白马寺烧香求子。
昨晚刚下了雨,山路泥泞难行,车夫在心里暗暗埋怨车内的易氏。
心道,老天不成全,去哪求都没用。刚亮便催着出发,等晚些路干些也好行些,等回了府还不知要擦多久才能将车擦洗干净。
脾气不好鞭子就甩得重了些,马一吃痛,就嘶鸣着加快了速度。
车内的易氏正在拨弄着念珠念着经文,这一下差点摔倒在蒲团上,跟着她的奴婢爬起来,一掀帘子,轻骂道“老陈头,你慢点,差点摔着二少夫人了。”
老陈头略一回头,说道“二少夫人,山路难行,您又赶时辰,老奴也是没办法,你且扶稳些。”
奴婢还想说什么,易氏拉住她,摇了摇头。
越往上走,路似越泥泞,车轮打了几次滑,老陈头好不容易才稳住。
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突然听到老陈头一声“不好”后,车突然有些偏,拉车的马因缰绳拉得太紧,嘶鸣着想直立起来,这时车厢已经有些向路外偏去,最终任老陈头如何拉扯手中的缰绳,车与马都不受控制的朝着路外冲了出去。
只听见一阵与山石相撞的声音,接着有东西散架的声音,还有几声惨叫。
杜玖柒等从山路边探头望去,下面已无动静。
有人想下去看个仔细,杜玖柒阻止了,“留下印迹就不好了,快走。”
一行人边走边说着,“提了一晚上的水,我这肩膀到现在都是酸的。”
“我的手都磨破了。”
“东家说了,人人皆赏一千两。”
“东家自来大方,其实就算没钱,这事我也做定了。”
声音渐行渐远,路边躲着的两人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七皇子对身边的青云说道“我看比你强多了。”
青云说道“要是比起这狠,青云自愧不如。”
七皇子说道“要不是路滑不能骑马,你我只能走路下山,差点错过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