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当我没见过天才?”
谢长安不屑。
“我姐那样的才是天才。这孙子,这么大了不入品,是天才就有鬼了。”
“万一人家大器晚成呢。”李浮游又说。
“他哪里大了?又不是没一起上过茅房,再怎么晚成也不能这么晚…哎…”
谢长安看着李浮游,“怎么说着说着,你话就扯歪了?”
顾白扶额,不愧是倒数第一。
他问李浮游,“你确定和他是患难同窗?”
再聊下去指不定就同床了。
李浮游离谢长安远一点。
他靠近顾白,“顾兄,大恩难谢,这样,明儿我在快活楼上摆一桌,咱们不醉不归。”
“快活楼,这就不用了吧?”
顾白想让他介绍生意,不是非得宰他一顿饭。
这不劳而获与劳动所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当然,你若心里过意不去,再请我们吃一顿卤煮。”勾子在旁搭腔。
顾白回头瞪她,“你就知道吃,要不要请你吃两顿?”
勾子点头,“也行。”
“那就两顿?”
顾白回头看李浮游。
“老顾,不是我说你,你目光太短浅了。”
谢长安指着李浮游,“你知道这位是谁?听名字就知道了,余杭城内鼎鼎有名的财主。”
莫说两顿卤煮了,就是快活楼吃上三天,李浮游也不会皱一根眉头。
“就让他请快活楼。”谢长安帮顾白决定了,“难道他的命还不值两顿快活楼?”
李浮游点头,“就是,我的命更不能只值三顿卤煮。”
“这…”顾白盛情难却,“那行吧,明儿晚上就去快活楼。”
“哎,这就对了。”谢长安摩拳擦掌。
他从南山寺下来后,就忙着追查瓜婆,他也很久没去快活楼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攒三个月零用钱,才能上一次快活楼。
现在有宰大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说话间,他们踏上一座小桥,小桥对面是游廊,依山而建,曲折蜿蜒,更有荷叶池塘点缀。
穿着游廊后,他们前面出现一小湖。
湖中心有个亭子,里面站着舞女、婢女,桌案上摆着已经用过的酒菜。
“谢弟,请。”
冼鱼指着现摆出来的一张桌子,让谢长安坐下。
至于顾白等人,冼鱼摆摆手,“来人呐,把谢公子的人引下去好生款待。”
谢长安闻言,拉住顾白往自己位子走,“来,老顾,咱们坐一起。”
冼鱼拦住他。
“谢弟,咱们都是读书人,岂能与商贾之辈同席?”
“老冼,别这样,顾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李浮游上来劝说。
“行了。”顾白打断他们,“这厮长的这么丑,我还不屑与他坐在一起呢。”
冼鱼:“大胆,你敢这么说话,我…”
“我什么我?以圣人之名起誓,咱俩在一起,你敢说你不丑?”顾白打断他。
圣人是读书人的天,顾白把圣人都搬出来了,冼鱼自然不敢睁眼说瞎话。
“那也不是我丑,是你太英俊了!”冼鱼为自己争辩。
顾白一笑,“谢谢,我也觉得我太英俊。”
“你!你!”
冼鱼被气的七窍生烟。
“别以为有县令之子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的袖子一抖,带起一阵阴风,震的剑匣轻鸣着弹出长剑,银光一闪,直逼顾白咽喉。
顾白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