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爷也见到了屋内这一幕。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俩人,俩神,众鬼面面相觑。
当然,还有一个女鬼在努力的从井里往外钻。
土地爷就是土地爷。
他最先醒悟过来,
“打,打扰了。”
土地爷拱手之后,拉着土地婆转一个圈,化作黄光一闪而没。
徒留土地婆的声音回荡在空中:“这么俊的公子,咱们不帮…”
书屋又安静下来。
水鬼与河伥,再次把目光对准顾白,向他围过来。
“慢着!”顾白制止他们,“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很厉害的。”
众鬼无动于衷。
顾白无奈,继续喊道:“慢着!你们至少得告诉我,你们谁是头儿吧?”
水鬼与河伥停下来,扭头看着从井里往外钻的女鬼。
顾白也明白了。
“哈。”顾白探头看一眼女鬼,乐了,“你们头儿的出场方式挺别致的。”
女鬼被众鬼看着,停止挣扎。
“呀!”
她发出锐利的尖叫,刺人耳膜。
“还不快过来,把我拉出来!”
女鬼声音尖锐,在空气中回荡着,满是恐怖与邪气。
只是这话听起来,让她的恐怖大打折扣。
水鬼、河伥他们一愣,不解的望着女鬼。
顾白也不解,“你不是鬼么,怎么自己还钻不出来了?”
鬼介于虚实之间,不拘于外物,怎么会被卡住。
顾白不说还好,一开口,女鬼双目如利剑,死死地盯着顾白。
“你究竟伤了多少条性命在这井里!”
女鬼趴在井沿上,双腿挂着一串的水鬼,只觉重若千金。
他们全部是死在这井里的。
有大人,有孩童,有妇人,因为水井不常来人,拉不到替身,他们孤独寂寞冷。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位新来的,他们十分热心好客,非得拉着她说说话。
女鬼有气无处撒,正好找顾白当这出气筒。
顾白很无辜,“我不知道呀,我从来没去过井边。”
顾家书屋被烧毁后,顾白图这房子便宜,迅速入手,把书屋搬了过来。
他当初还奇怪这房子为什么便宜,现在他似乎找到理由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们让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来井边?”女鬼又怒问。
她想,顾白不来井边,井里的水鬼怎么拉替身,不拉替身,当然水鬼多了。
顾白让女鬼代为告罪。
接着,他记起来,“不对呀,我虽然不去井边,但勾子去呀。”
他们搬到这儿后,虽然没起过火,做过饭,饮水也从徐娘处打,但洗漱用水还是从井里打的。
女鬼低头问一句。
她抬头瞥勾子一眼,心有余悸。
“他们说了,勾子太丑,活着已经够不容易了,他们不忍心讨她的替身。”女鬼转告。
勾子闻言,向顾白一仰头,十分得意。
丑,有时候还是有好处的。
顾白也恍然,怪不得勾子打水,没被井里的水鬼拉下去。
女鬼又转问,“你什么时候来井边转转?”
顾白:“你当我傻呢,过去被他们拉下去,被他们讨替身?”
女鬼又转告,“这你不用担心,他们也不讨你替身,你长的太好看,当鬼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