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虽然挡住了玄铁重枪的拍击,但自己也被剩余的力道拍得七荤八素,长剑铮铮作响,他的手臂不停颤抖,脑袋也有些晕。
霍天息没有因此停手,将玄铁重枪环绕一圈,抡圆了扫向他,他起跳凌空逆时针旋转,手掌向下一按。霍天息直觉得自己的重枪挥击到一半遇到了阻力,难以在前进分毫,他抬起头,看到唐冽竟然单手撑在重枪上,整个人呈单手倒立的姿势。
这让霍天息羞愧难忍,他将重枪朝天一挑,使得唐冽只得闪开。随后他翻身,施展霸王一字摔枪式,把玄铁重枪狠狠砸在唐冽所在的位置。论道台登时被砸得四分五裂,碎石满天飞,然而重枪之下却全无唐冽的踪影,他只感觉脖子处凉凉的,低头一看,竟有一把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道友,胜负已分,不要再继续了,我怕我收不住招。”唐冽那不知是悲是喜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不要小看我啊。”霍天息剑眉高高扬起,眼睛略微发红,他狠狠将玄铁重枪抬起抡圆了横扫向自己的后方。
唐冽身体向后仰去,整个人以一种滑铲姿势,躲过了重枪的挥击,随后长剑在他手中像一只上下飞舞的蝴蝶,青光闪过,剑锋停留在了霍天息的眉心。
随着唐冽的收剑,“叮”的一声长剑落入剑鞘之中,霍天息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跪倒在了唐冽面前,他只觉得右眼无法睁开,并且给了他很大的痛楚。他用手捂住右眼,再将手掌拿开之时,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甚至还有长长的血丝稀稀拉拉的连接着右眼处与手掌心。
霍天息缓缓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深深地呼了两口气,守住自己的道心,他觉得眼睛上的疼痛逐渐在消失,其实他眼睛上的伤势早已恢复,还没有痊愈的是他的道心上被村长唐冽用剑道留下的伤痕,以至于他一感受到村长的剑道,听到辟邪剑的剑鸣,道心上的伤就会复发。
他将手中的大枪背在身后,右脚向前迈出半步,随后左脚跟上踏出,大枪也在身边刺出,唐冽手中辟邪剑与剑鞘分离,左手持剑鞘侧向挡开大枪突刺,右手辟邪剑剑如雨下,有七星连珠之势,直穿霍天息的喉咙。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阴险。”霍天息竖起大枪将辟邪剑震退,脸色十分阴沉难看。
“你也是,和以前一样蠢笨。”唐冽笑了起来,满脸皱纹如水波一样在来脸上荡漾开来。
趁着二人说话之际,大枪已携带王霸之气席卷而来,这次是横向的扫击,若是被这一下击中,恐怕任谁都会被直接拦腰斩断。村长则不然,整个人逆时针飞转,单手撑在大枪之上,二人姿势与三十年前的情形别无二致。
霍天息微微一笑,突然双手转动法力,转动大枪,如同搅拌泥水,逼得村长只得用力一撑,离开大枪。霍天息则是朝天一挑,直击村长的胸口,“哼,你有你的套路,我自有我的对策,老霍,进步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村长手中辟邪剑旋出一朵美丽的剑花,辟邪剑缠绕着大枪像霍天息杀去,宛若毒蛇攀附在树枝之上,正连连吐着信子。霍天息脸色微变,大喝一声,奋力用枪柄后端扫荡击打村长的后背。
村长不再进攻而是将辟邪剑收回背在身后与大枪相碰撞,随着叮当的声响在二人身边响起,村长在空中翻身落下,不知何时辟邪剑斩出一道毫光,贴着霍天息的头顶飞出,将其身后的巨石削为两半。
另一边赵铭崖与葛超二人偷偷摸摸地来到高山上,察觉到二人庞大强横的气息,葛超吓得双腿直抖,显然已经吃不消二人交战巨大的威压,他连忙扶在旁边的巨石上,赵铭崖也连连前去搀住他。就在葛超的手快要接触到巨石之时,剑气通天,一道青色锋利剑气飞出直接斩开他想要去扶的巨石。
二人被剑气斩开巨石的波动震开,葛超连连捂着胸口,脸色痛苦地看向赵铭崖,“我就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