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儒衫的戴雨农没有落脚招摇山,而是落定在猿翼山上。
站在这里,便能更好的眺望整座草头村,也能隐约看见那座更为宏伟的飞升城,此时的飞升城多了一角,那一角便是祥云巷。
“有问题,怎么不问?”他的心湖中传来老村长的心声。
戴雨农摇了摇头,解释道:“不知道怎么问,一团乱麻。”
“那就快刀斩乱麻。”老村长说出了戴雨农其实一直都在想的事情,只是他不确定,自个做不做的到。
“不试试?”老村长的语气有些玩味,显得不是那么严肃。
那就试试看。
一身灰色的儒衫缓缓升空,右手边是那柄狭刀红刀。
升空数百丈之后,戴雨农手中的红刀流光溢彩,那一缕缕灵光本不是红色,只是在鲜红的刀身的衬托下,任何颜色都会被渗透。
境无止境,说的倒不是戴雨农的境界,只能说戴雨农此时的战力看似有些不可捉摸,但是到底能发挥到什么程度戴雨农自个也没个底。
说不准换作臧宏祖倒是可以轻易施展到中五境瓶颈的威力,换作宋清阿的话指不定能一脚迈进上五境。
戴雨农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红刀横在前,遮住视线,左手作祥云指,拂过刀身。
所过之处,红刀大放光明。
戴雨农的气息层层叠加,灰色儒衫无风鼓动,猎猎作响。
戴雨农仔细回想着当初燕青破天而来,在上一刀铺满天际,在下一刀划出天堑,正中摧城。
有形无神,却比较先前就要强上很多。
那一记红色的刀光落下,就像一条九天瀑布落入人间。
刀光最前,就像一叶疾驰在大海上的小舟,乘风破浪。
所过之处,摧枯拉朽,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大地上犁出一道深如天堑的沟壑。
刀光去的很慢,戴雨农倒是丝毫不因为只有一分神似而觉得惭愧反而还有些得意。
这一刀是竖着劈开的,犁地开山。
戴雨农身形一闪,递出一拳刚好与那一刀斩出的天堑无缝连接,随后凝雷出剑,在两道天堑面前,这柄袖珍飞剑就像一滴露水,划出了一条水痕。
比较一刀一拳开凿出来的天堑凝雷所过之处之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可要比其中蕴含的霸道威势却让那些妖兽见而生畏惧。
两道天堑总有稀散的妖兽缓缓靠近,伸长脖子向下观望,凝视着深渊,也被深渊凝视。
可凝雷留下的那一道浅浅的剑痕,却是没有一头妖兽敢靠近,不仅仅只是有剑气在四周弥漫,其中蕴含的雷法更是对它们有着致命的威胁。
一刀,一拳,一剑,彻底将鹊山分为两部分,将这些妖族与领地和草头村附近彻底隔绝。
两三年的时间,可以暂时保住草头村的安稳,但戴雨农清楚,这两三年的时间如国他不去可以针对它们,当它们成长起来越过两道天堑,草头村他保不住的。
戴雨农突然感觉有些疲惫便不再御风悬停,而是随意由着自己自由坠落,只是当他要触及地面的时候,陡然停住身子,与一片落叶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没有打扰一草一木。
在老村长的屋子里来了两个客人。
一个是芈正则芈老头,温凤窝的掌柜,飞升城的城主。
在他怀里捧着另一个客人。
那是一副画卷,被施展了神仙法术,画卷中是一处蜃景。
詹拮城躺在躺椅上,在他的身后可以隐约看见一个老儒生正坐在躺椅身后,倒是瞧不清模样,也不知道是坐在凳子上还是坐在身后的石阶上。
老村长显然有些不悦,那个老儒生要么不露面,露面你就露的干净些,不知道你是谁还是怎么的?威胁?
詹拮城灿烂一笑,算是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