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的‘神’,太他娘的操蛋了。
所以大年初一,老村长的家门是死死关住的。
吃了闭门羹的戴雨农,依旧保持着那种让人见了很不舒服的笑意,就像是再说‘骑驴看戏本,走着瞧。’
此刻的他,好似明白了那个泥腿子降临者意欲何为了。
那个降临者,用心当真险恶至极。他想借助草头村的人情世故,杀心。
但所有人都不接受他是戴雨农,或者说,草头村百十来户所有人都开始觉得这个戴雨农不像戴雨农的时候,那他会自问,自己是谁?
人活一场,戴雨农无法独善其身,因为从他登山开始,从他自认为自己是詹拮城的学生开始,他就做不到,也不可能成为那样一个人。
修身治国平天下,这三样,七字。是他戴雨农可以成为詹拮城的学生的最基本条件。
自然无法独善其身,那就得和一件衣裳一样,活给别人看,最起码在这场大考上,两个戴雨农只能这么做。
他和游延济挨家挨户上门拜年,不仅衣着打扮改变了许多,甚至言谈举止都发生了很大改变。
一路走来,他都洋溢着笑脸,很多人都夸他和詹先生越来越像了,由不得他不开心。
只是有几户人家却如同老村长家一般,让他吃了闭门羹。
不仅仅田翼家,甚至戴玉岱家也同样如此。
这些自然都是戴雨农早就安排好的,戴淳不懂为什么,但也没问为什么,只是说了句好。
让他更恼火的是飞升城那间温凤窝竟然同样也是如此。
戴雨农说服田舒厚,和戴淳都不难,但唯独在芈老头这却费了些口舌,但并不多。
当时戴雨农只是问了一句:“这场考题,考的是我?还是戴雨农?或者说考的只是被詹先生选中的那个人?”
芈老头面对这个问题,竟然犹豫了。
戴雨农继续说道:“詹先生和您的栽培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戴雨农?或者说只是为了被詹先生选中的那个人?”
芈老头直言道:“一切都是为了詹先生的选中的人,如果当初选择的是杜玉府那个孩子,那此刻面临这场大考就是杜玉府。”
戴雨农当时自信满满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戴雨农,我就是詹先生选中的那个孩子,我很骄傲,能被詹先生选中,我真的很自豪很骄傲,当初在草头村我刚如此和杜玉府针锋相对,便就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是被詹先生选中的人,所以这场大考,我才是主角,我才是面壁人,我需要老掌柜的帮忙,帮戴雨农一个忙。”
他在跟着游延济返回草头村的路上,他一改先前漫不经心的模样,神情有些凝重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安排好这些事的?”
游延济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实际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游延济的这种不知道,实际上又是一种套,等着他上钩。
他突然驻足,眸子一寒,一把拽住游延济的隔壁,一个擒拿之后,一只手掐住了游延济的喉咙。
“说!”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杀意凌然。
游延济一手捏住他的胳膊,艰难的说道:“小掌柜的,一辈子都不会像你这样。”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轻蔑笑意:“就是因为我才是戴雨农,所以我不会和他一样!游延济,在你的心里你只认可那个泥腿子?”
戴雨农抓住的点,并就是这一点,这个所谓的神,瞧不起他,看不起他,自然不会和自己有一点点的相似,即便有,他也会慢慢的改掉,他要钝刀子刮肉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在世人留下的印象,一点点刮个干净。
戴雨农算是把前一世和这一世能用的脑子全都用到了另一个自己身上了。
招摇山上,依稀红色长衫的戴雨农身旁,矗立着一声褐色衣裳的廖戈,和看着最为干净整洁